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快。
卫子夫坦然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被淹没的窒息感。
不过,噩梦再恐怖也终究只是个梦,子夫不会再次死在梦中,因为母亲会救她。
“子夫,子夫?”
是阿母!
卫子夫努力从噩梦中挣扎了出来,一睁眼,就见卫媪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了?”卫媪看着女儿苍白的脸色,十分心疼。
刚从噩梦中苏醒的子夫心跳的还有点快,她平复了一下纷乱的气息,故作自然道:“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吓到了。”
卫媪还想问什么,突然,耳边传来“吱呀”一声,是卫少儿抱着儿子进了门。
因她站在外面时,已经听见了妹妹的话,所以进来后便立刻问道:“你最近怎么总是做这些吓人的梦?”
是的,卫子夫这样已经有段时间了,而且越临近上巳日,情况就越严重。
不仅是少儿发现了妹妹的反常,家里的其他人也都察觉了,只是大家见她避而不谈,便都默契的没有提起。
少儿也是一样。她原觉得多梦也不算什么大事,可能过几天就好了。可瞧着妹妹每天都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老也不见好,就不免担心起来。
总这样可怎么行呢?少儿这么想着,便道:“不然我去寻位医者给你瞧瞧吧。”
卫子夫自知寻医问药对她没用,也不想浪费钱,当即就拒绝了她的好意,“不用了,二姊,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清楚,没什么病。”
说完,怕母亲和阿姊继续追问有关梦境的事儿,她准备去外边避一避,“阿母、二姊,外头日光好,我想出去走走,况且卫青也快回来了,我也好去迎他。”
“这……”卫媪不大赞同,但子夫坚持,她也就不再阻拦了,“也好。”
她叹了口气,去衣箱里找了一件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小女儿的身上,叮嘱道:“注意别着凉。”
“嗯,我晓得的。”
卫子夫乖顺地应了下来,又和少儿告别,“二姊,我走了。”
卫少儿佯装不耐烦地挥手赶她,“快走吧。”
“嗯。”子夫在捏了捏小外甥的脸蛋儿后,就笑着离开了。
她走后,卫少儿对母亲说:“近来子夫有点奇怪。”
这个卫媪其实有所察觉,但还是道:“哪儿怪了,是你太多心了吧。”
“绝不是我多心。”少儿反驳:“她就是奇怪。”
卫少儿把怀里的去病放下,自己则是挨着卫媪坐下,向她说起了自己的发现。
“阿母,你就不觉得她现在有点阴郁吗?”
卫少儿这话说的太不委婉,听的卫媪直皱眉,她轻声斥了一句,“说什么呢,子夫本就是个安静性子。”
虽然卫媪语调称得上温柔,但被训斥的少儿还是对此感到不平。
“她成日里不是不说话,就是一开口便唉声叹气的,别说是在那群歌女当中,连我她都比不上,哪还有点精神的样子。”
少儿自认实话实说,可当瞥见母亲不认同的眼神时,她只能愤愤道:“好吗,我这当阿姊的说她两句,阿母就护上了,那我以后不说了,反正你偏心子夫,也不爱听我说她不好。”
卫媪都气笑了,她伸手点了点次女的额头,“你啊,都当阿母的人了,怎么还和妹妹争宠。”
“当阿母怎么了?”卫少儿理直气壮道:“我就是当了大母不也是你的女儿,不争你宠争谁宠去,也不知谁才是你亲生的——”
说话声戛然而止,少儿惊慌地转头,果不其然,卫媪的脸色黑的像块碳。
“我……我错了。”卫少儿战战兢兢地道歉。
卫媪不想跟她计较,只严肃道:“当年的事,家里有四个人知道就够了。”
少儿知道母亲这是在提点她不要说漏嘴,怕影响一家人的感情。毕竟家里三个弟弟都不知道他们的三姐是收养的,就连子夫自己或许也记不得了,毕竟她来时年纪还小。
这么多年过去了,子夫在卫家同兄弟姐妹们相处的与亲生无异,要是贸然捅破这个秘密,反倒坏事。
虽然好争风吃醋,但少儿心里还是疼爱这个妹妹的。经母亲的提醒,她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便老老实实的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见她心诚,卫媪不再多言,赶她去干自己的事儿了。少儿长出一口气,心里的石头一落地,就打算去逗逗儿子。
不过,她没想到去病竟弄了个“惊喜”等着自家阿母。
刚把孩子抱起来,她就感觉手上湿漉漉的,等仔细察看后,她便立刻哀叫到:
“阿母,去病他尿了!”
“啊?!”
这下母女俩没工夫闹别扭了,都七手八脚的为这坏小子忙活起来。
而在侯府的府门处,晨起就外出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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