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被紧紧压在谢珏侧颈,几乎都能闻见被清松香掩盖住的浴兰味。
她想用手用力撑开两人的距离,手下弹性的触感让她慌得双耳赤红,脸烫得感觉自己被煮熟了一般。
她用力侧开脑袋,挤着嗓子道:“她方才受了伤,我便没让她来伺候了。”
“是吗?”耳边那人轻笑道:“她可是为了我才受的伤,我理应去看看这个救命恩人。”
说完一股凉风吹进两人之间,那令人窒息的气味撤离开。
她见谢珏说着就要去找人,连忙拉住他的衣角,佯装生气道:“奴跳得这么累,郎君还想着她,奴要醋了。”
谢珏垂眉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
“你瞧我都忘了,听说芳娘子脸上受了伤,我实在是心疼得很。”他对着陶乐的面纱伸出手,“快让我瞧瞧伤势如何。”
陶乐连连后退,后腰撞上了栏杆,眼见着他就要摸到面纱了她连忙抓住谢珏的手腕,几乎抵不住那人的力道。
“奴伤得不重,郎君不用为此担忧。”
谢珏本像是在逗猫儿一般,没想到这娘子的力道这般大,他眸中含着笑意,用力伸手勾住面纱一角,见陶乐惊慌得甩头他脸上乐趣味十足。
凉风习习,陶乐被撩起的面纱角被风掀起一瞬,映入眼帘的是瘦得削尖的下巴上一道清晰可见的刮擦疤痕,血迹像是刚凝固一般。
见对方脸上是真有伤谢珏顿时兴意阑珊,看着这双与记忆力有几分相似的眼眸,他本没想再追究,可这女人真是三番两次地接近他,又想方设法得不让他看到脸便起了逆反心思。
他有些不耐得叹了口气道:“你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再这样下去便无趣了。”他说完猛地抓住女人的手指用力往后掰。
陶乐被痛得脸顿时扭成一团,连忙顺着力道侧弯身子让疼痛减轻,另一只手又压住面纱不让对方扯开。
谢珏冷笑道:“松开,我没那个耐心陪你玩了。”
只感觉他用力往后一扯,面纱从陶乐手中被抽走,她惊慌失措地捂住口鼻,眼睛瞪得圆溜。
谢珏正想说什么,就见她低着头用力撞过来。
“呃...”
谢珏胸口被撞得生疼,还被簪子划出一条红痕,他转身抓住趁机逃跑的陶乐。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对方纤薄的肩碾碎,见对方往地上弯腰想逃,他立马用另一只手绕过陶乐的劲部,用力收臂锁喉。
“想逃?”
他恶狠狠地咬牙,伸手去掰陶乐捂着脸的手。
陶乐被挤得直翻白眼,气急败坏得用力往后一个肘击,趁对方吃痛一口咬在谢珏漏出来的手臂肉上,只觉得嘴里的肉硬得她牙都要崩了。
谢珏痛得一把推倒陶乐,捂着锐痛的手臂大喊道:“你是狗吗!”
见陶乐竟然还想着逃跑,一个扑身将其压在地上,坐在她背上紧紧用手按住她的后颈。
“起来啊!继续啊!”
谢阿宝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慌张得不行,伸手去阻止但被自家郎君恶狠狠得瞪了回去。
“哎哟!别打了!别打了!”
屋里一片混乱,桃花缩在门边不敢说话,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在敲门。
“郎君,周郎君来了。”
慌忙之下,桃花连忙打开门,“周...周郎君!您快救救芳娘子吧!再这样下去芳娘子就要没命了!”
周庄衍听此连忙进了门,转弯一看就见谢珏压着酒楼头牌,两人皆是衣衫不整,他连忙转过身,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了。
谢珏百忙之中抽空看了眼周庄衍,“何事?”
周庄衍曲着手尴尬得抵着嘴咳嗽一声,“听说谢兄遇刺,我来看看,没想到谢兄正忙着,我现在就走!”
“站住,你看看这女人是谁。”
周庄衍疑惑地转过身,略微扫了一眼地上背着他趴着的人,“谢兄说笑,这不就是芳娘子吗?”
谢珏咬牙道:“你过来仔细看,你们真是好本事!放任歹徒进酒楼杀我,现在又容着仆人装头牌来袭击我!”
周庄衍这才发现不对劲了,两人根本不是在谈情而是在打架呢!
他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谢郎君今日在周氏酒楼两次遇袭,这酒楼怕是要开不下去了!
见周庄衍跨快步走过来,谢珏也松开了点力道,却不想压着的那个一直捂着脸的女人就等着他松手。
陶乐立马抓起身边倒下的香炉,一个扭身就往谢珏脸上泼了过去。
清松灰洒进了谢珏的眼睛,刺痛之下口鼻中吸入不少香灰,他连忙起身后退一边猛地咳嗽一边挥舞双臂。
屋内众人皆是猝不及防,只顾着紧闭双眼捂住口鼻,没注意到一直被压着的陶乐摇摇晃晃站起身子。
她往怀里掏了掏,摸出个红布绣黄花的香囊往里抓了一把,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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