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打手更不悦的是,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居然比自己高一个头,他还得抬头看他。
此刻的胡不忘如同上位者般居高临下地看着打手,这个样子激得打手火气上来了,也不管认不认识,抬手就朝胡不忘打去。
“你他妈的,很拽是吧!”
胡不忘略微侧过身子,打手拳头直接打空。
他左手随即从风衣口袋里伸出,直接抓着打手的手腕,反方向狠狠一拧。
“哎呦!你……”
打手被突然一拧,发出杀猪般的叫声。脸上的肥肉疼得拧成一团。
在露天大堂吃饭的人被叫声惊起,往这边看了一眼,还有几个胆小的挪动了椅子。
但当看到占据上风的,是一位面相良善,又长得好看的人时,就安心地继续吃了。
胡不忘完全不管周围人的反应,冷冷开口:“你刚刚要砍断谁的手?哪个姓况的!”
打手的小弟见状,从地上爬上来,随手抓起不知是丢下来的铁棍子,朝着胡不忘身后打去。
然而胡不忘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拎起打手像扔垃圾一样,甩到小弟身上。
“哐当”一声,铁棍落地。两个家伙叠在一起相撞,最后掉到地上,两人疼得齐齐发出“哎呦,哎呦”的痛呼。
就这么一下,可把这两人弄怕了。
打手试图从地上起来,见胡不忘走来,吓得狼狈地跪坐回去。
“那…那个姓况的老板,欠了我们老板的钱,我…我只是个讨债的!”
“讨债的就能砍人手了?”
胡不忘一脚踩在打手的膝盖上,打手听到到膝盖骨头发出“咔哒”的声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连忙解释:“我…我就说说!说说而已!”
“况知蓝和况天佑被你们弄哪去了!”
“我不知道啊!况天佑他根本没来!他说他有一千万在儿子那里,把我们骗来这,结果他那儿子拿着一千万跑了!现在都没找到人!”
“骗人!”
胡不忘听到打手的话,气得将人又踹了回去。
“知蓝他哪里有一千万!”
“是他爸说的!不是我说的!”
胡不忘胸口剧烈起伏,他顿了一下,深呼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才开口:“所以,况天佑根本就没来,而是让你们来找他儿子要钱的?”
打手怕胡不忘,怕得不敢起来,就趴在地上,连话都不敢说,只点头。
刚咽下去的那口怒气又再次涌了上来。
胡不忘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今天是况知蓝的生日,他一直期待着与自己的父亲好好的过个生日,结果面对的却是自己亲近的人亲手设计的圈套。
他看着面前两人魁梧的体格,还有刚刚上山时见到的那群人。
知蓝那么的弱小,却要独自一个人面对父亲的背叛,和这群人的威胁,他当时得有多绝望。
想着想着,他又踹了两人一人一脚才道:“知蓝被你们弄哪了!”
“我…我不知道!我还在找,他…他跑到那个上山的地方就不见了…”
“哪个上山的地方!”
“就…一堆车那里…”
胡不忘转身准备朝着单行道跑去,想起什么又转过身对着打手道:“跟着,叫你的那群跟班别堵在那!”
打手被小弟搀扶着,狼狈地从地上起来,听见胡不忘的命令,连连点头称好。
胡不忘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挤进车流里。之前一直守着的打手小弟也都散了。
打手带着他们趁胡不忘没注意,开着面包车跑了。只留下胡不忘一个人在盲目地找着,然后耳边只有烦躁的“嘟”音,还有烦人的女声。
他打一遍接不通,就打两遍,三遍…
他在车辆间穿行,在这通电话又是女声结尾后,他转而给张广华打了个微信电话。
那头很快接通:“喂?”
“知蓝有没有回去宿舍?”
“没有啊,怎么了?”
“我打不通他的电话,你在宿舍待着,他要是回来就打回给我。”
胡不忘说完后,不管对面什么反应便果断挂掉,又打给了王骞。
王骞有在群里提到过,为了评优,做临时辅导员的工作,周末还在帮辅导员干活。
如果况知蓝被追债的人作出生命威胁,回去后会告知辅导员的可能性很大。
“喂?”
“知蓝有去找你吗?”
对面的王骞疑惑:“找我?找我干嘛?”
“找导员也行,你帮忙看着,有就打我电话。”
电话再次被他挂断。
短短的单行道,胡不忘走了好几个来回,打给况知蓝的电话,挂了又打,打了又挂,但依旧不见回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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