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多少分钟,多少小时。
宿舍间并不隔音,周围房间的人们洗澡的声音传进这间只有胡不忘一人的房间里。
奶茶已经喝完了,胡不忘又烦了。
他将风衣脱下扔上床,走向浴室时在心里想着:等他洗完澡,讨厌的恩人该回来了吧!
况知蓝并不知道宿舍里有只狐狸一直傻坐着,从天亮等他到天黑。
此时的他铆足了劲将好几杯高度数的酒下肚。
这瓶七万,那瓶五万……
他在心里算着他喝的每瓶酒的价格。
况知蓝:“去!再倒杯十万的!”
被红裙女子叫过来陪同的服务员被况知蓝这气势镇住了,拿着酒愣愣的,完全没听到他的要求。
不怪他震惊,主要是况知蓝太能喝,喝了快四瓶洋酒了,而且度数都不低,共同点是都是店里最贵那一档的酒。
“好!”红裙女子坐在沙发上,脸上尽是无情欲的欣赏。
她拍了拍愣住的服务员道:“人叫你去开酒呢。多贵都行,只要你能喝下去,我就给你买单。”
“真的吗?”
况知蓝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女子,此刻他的嘴唇红润带着水渍,刚梳好的背头散下来了,过眉刘海垂下来,迷蒙的眼睛藏着在其间若隐若现,莫名增添令人怜爱的破碎感。
女子忍不住地脸红了,心里想着真是可惜,这么个美色在前,却只能摸,不能“玩”。
一瓶十万的酒下肚,况知蓝倚靠在女子身边,看着她支付费用。
一共43万。
女人支付完后,不舍地摸了摸况知蓝的脸:“宝贝,下次姐姐还点你。”
“姐姐再见!”
况知蓝半趴在沙发上,朝着起身离开的女人丢了个飞吻,热情地笑着,又是挥手又是wink。
一切都结束了,酒的苦涩味在他平静下来后反而上涌喉头。
况知蓝捂着嘴,跌跌撞撞地跑向卫生间。
“咳咳咳!”
况知蓝酒量很好,喝了那么多酒,脸却还是白的,只有嘴唇微微泛红。
然而干呕后,他白皙的脸庞却显得他更加憔悴。
厕所的大门被推开,一位戴着金色铭牌的服务员走了进来,他拿着条毛巾拍了拍况知蓝的后背。
“你那么拼干嘛?我都被吓到了,那五瓶酒,度数高得我一杯都喝不了,你还干十几杯!”
况知蓝接过毛巾,擦了擦嘴,嗓子沙哑道:“还好,就是味道有点难喝。对了王哥,今天的钱能不能提前在这个月支付。”
王哥:“为什么?”
况知蓝:“我嫂子生了孩子。按老家的传统,我这个当伯父的要大撒钱,给孩子镇场子。”
王哥心下了然:“可以,我明天和财务那边说下,随便让他们再给你多加两百,当我给你侄子…还是侄女的利是。”
况知蓝:“谢谢王哥。”
王哥:“没事就回去吧。快十一点了。”
况知蓝:“嗯。”
况知蓝微笑着向王哥点了点头。
他换下服务生的制服,将干透的美瞳摘下,重新戴上那遮住半张脸的大黑框眼镜,又重新变回那一班的阴郁死宅况知蓝。
夜晚十一点的公交车站里空无一人,大把的位置供况知蓝休息。
夜晚的风一吹,喝完酒后的闷热感被随之吹走。
况知蓝打开手机微信,他微信朋友很少,班上的同学也就只加了学委和班长,工作上的也就加了主管和带他入职的王哥。
剩下的,就是一个班级群,还有一个工作群。
现在微信页面上也就班级群在进行消息刷屏。
况知蓝点开班级群,都是些没课去哪玩,作业什么时候交之类老生常谈的话题了。
他翻了几条后,便将微信界面退出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站牌上写着的:还有六站进站。干脆闭上眼睛靠着栏杆小憩一会。
末班车早已驶走的候车点灯光依次关闭,最后只剩下况知蓝头顶上这一小块光源。
十一半时,东四栋的宿舍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地熄灯。最后只剩下212还亮着灯光。
胡不忘坐在椅子上,抱着自己的大狐狸尾巴,拿梳子梳着毛。
然而他的眼睛根本没看尾巴,就只顾着盯门口了。
他洗完澡了,还顺便给尾巴毛上了精油护理,搞完这些后又“大发慈悲”地给况知蓝加时了,可这个人一点都不珍惜!
都快第二天了,还没回来!
胡不忘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况知蓝的书桌边,手压着一块松动的书架夹板。
再不回来,就把况知蓝的书桌打回原形,他再想要求他重新收拾,不给了!
时隔七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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