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三次!成交!”
二十万的女主人从人群里走出来,她穿着件红色贴身长裙,化着上世纪港式风格的浓妆,风情万种。
她走上台前,纤细的指甲划过况知蓝白皙的脸颊。
“小弟弟,和姐姐喝酒去。你今晚喝多少,我就买多少。”
况知蓝将女人覆在自己脸上的手拿下来,放在唇边轻轻亲吻,只蜻蜓点水一下。
“求之不得。”
歌声在此时重新响起,主持人在这片热闹中,激情大喊道:
“现在就让我们开启下一场的party!”
看着红裙女人牵着况知蓝去到不远处卡座。那位后来举牌的腼腆女人眼中尽是羡慕。
“我也好想和小哥哥一起喝酒啊!”
她的同伴听见她的渴望,疑惑问道:“那你干嘛不举牌?你又不是出不起。”
“我举了,但那个主持人没看到。算我倒霉,举牌的时候,灯刚好黑了。啊!”
女子突然尖叫了一下,捂住自己的后颈,向后张望。
“怎么了?”
“有东西刺了我一下!”
灯光再次从暗调转亮,照到女子瞳孔瞬时化为无神。
她的瞳孔此刻像是被一团雾蒙上一样。雾蒙的双眼捕捉到身后站在不远处戴着发簪的女子。
“那么挤你戴什么发簪!存心想要害人毁容是不是!”
发簪女人听见抱怨转过头来,她的瞳孔竟也是那无神样。
她摆出了恼怒的表情,但在同样雾蒙的眼珠子衬托下,像极了恐怖谷效应下的伪人。
“你眼瞎啊!隔那么远我怎么戳到你啊?”
“唉!我脖子后面有块坑,就你弄得!你别想赖掉!”
“我看你脖子没坑,你脑子有!”
“你TMD,信不信我当着所有人面抽你!”
“你来啊!我怕你吗?”
不止是这边在争吵,不远处也传出了吵架,打架的动静。
但玻璃摔碎的声音被藏在音乐中,拳头砸下去时的血迹撒在人堆里,出拳者的动作也与舞蹈融为一体。
灯光忽明忽暗,但所点亮范围内,每个人的眼睛都是一样的无神,恐怖。
他们在争吵,打架。动作像极了被操纵的提线木偶,一板一眼。
然而他们身上也确实有线。
高处的监控记录下,数不清的黑色丝线从灯球内部落下来,直直地扎进人堆中。
监控房间里的男人,整个人驼着背坐在办公椅上,小块的灯光能照到的区域不多,却能照到他脸上那可怖的疤痕。
男人望着灯球内部那不断涌出的黑色液体,脸上尽是歇斯底里的癫狂。
“再多点!再多点!”
灯光再次转为亮调,这下清楚地照亮了整间房间,包括源源不断涌入男人体内的那诡异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