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灭。”王招弟不敢相信地念着纸上的内容，他简直比自己刚识破他面目，还要令人作呕。

    “是的。签吗？”玄宸舔着她因愤怒颤抖的耳垂，狠狠咬住，尝到嘴里血液的香甜，眼眸发红。

    他的话冒似给她选择，语气却不容作罢。

    王招弟垂下眼，思索着怎么拒绝这份契约。

    又或者先假意签下，等他解开锁链就立马给自己脑袋一拳，但她无法保证重生系统元能无视契约，带她回到被抓到黑山崖之前。

    在她犹豫抉择时，他的声音如锁魂鬼魅响起。

    “决定好了就在这里按下手印。”玄宸抓起她的大拇指，放在契约上方。

    左右不过一个死字，她做出决定按下手印。

    玄宸收起契约，取了一个馒头，捏了一块往她嘴里塞。

    她别开脸，说道：“契约已签，你可以解开我身上的锁链吗？”

    “乖乖不急，先把这个馒头吃了，我再帮你解。”玄宸捏住她的下巴，又把馒头放她嘴里。

    乖乖？谁是你的乖乖？

    王招弟讨厌这个称呼，不知是不是因为契约的缘故，她竟然真的听从他的话吃下馒头。

    这怎么可以？她可不想成为傀儡。

    咽下最后一块馒头，她又说：“可以解了吗？”

    “乖乖真听话，奖励你。”玄宸强硬撬开她的嘴，钻到里面。

    王招弟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但这些天只吃了一个馒头，想吐都没有东西吐。她不想就此作罢，咬住他的舌尖。

    “还是你的血好吃。”　玄宸品尝完嘴里的鲜血，松开锁链。

    双手解放聚起灵气，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王招弟对准自己的天灵盖一掌拍下，灵魂脱离。

    这招居然有用！

    王招弟十分欣喜，下一秒，看着玄宸对着自己尸体的脖子咬下，吸取还未凉透的血液，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

    再睁眼回到灵植谷，她还沉浸在对玄宸的厌恶中，抬起手使劲擦拭他碰过的唇角和脖子。

    前面的师姐们见她不动，喊道：“穿过小溪便有蛇草，师妹你快跟上。”

    王招弟打量眼前的三位师姐，之前自己与她们从无交际，她们为什么要污蔑自己害死另一人？

    带着疑问，她跟上前试探道：“师姐你们关系看起来很好，师从哪里？”

    被蛇兽吃掉的柳依依回道：“我们都是宗主的徒弟，在一块住。小妹妹你呢？”

    当时，在戒律堂里并没有见到柳依依的尸体，不知道她死亡的消息是不是另外两位师姐编造。

    王招弟如实回答她的问题，见其好说话，又问了一些问题得出结论。

    柳依依无父无母，被宗门从小收养，性格活泼单纯，人际关系简单，没有得罪人。

    把柳依依从嫌疑人里排除，王招弟看向前方，看到熟悉的蛇草草丛，她停下脚步。

    这时其他人也停下来。

    领头的师姐还是说着同样的话，让她们自行找蛇果，发生意外就去谷口集合。

    王招弟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避开被囚禁在悬崖地的结局，还是跑到那片草丛，摘下那枚蛇果。

    之后，她一边寻找蛇果，一边留意师姐们的动向。师姐们都专心寻找蛇果，没有异样。

    她换了个方向，又找到两枚蛇果，熟悉的尖叫声响起。

    “有蛇兽，快跑。”

    其他两名师姐离得远，她跑上前，落在柳依依身后，想看看到底是谁害死了她。

    他们一直往蛇兽相反的方向跑，快到灵植谷入口，她远远看见另外两名师姐站在一旁等待。

    她连忙躲在旁边的树后，看着三人汇合。

    在三人拥抱时，领头师姐的手里发出红光，掐碎一枚蛇果，把汁液涂在柳依依的后背上。

    空中升起一股异香，离远的蛇兽发出嘶吼，快速向这边滑动。

    王招弟连忙闪到一边，蛇兽像是见不到她，直奔谷口。

    修士们慌乱逃跑，三名师姐也往外跑，她跟上前，看到妖兽只追着柳依依，想到那股异香，她忍不住想道：她们关系不是很好吗？怎么要用柳依依的命害自己。

    在她思考时，前方传来一声惨叫。

    她连忙上前，看到蛇兽张开嘴吐下柳依依，打了个饱嗝。

    等蛇兽离开，另外两个师姐竟然出现在柳依依被吃的地方，她们笑道：“这个烦人精终于死了，我们快回去交差吧。”

    师姐们的修为比自己高，她不敢跟太紧，到了灵泉森林入口，她们便御剑往宗门方向走了。

    她不会御剑，只能跑回去。

    刚到宗门，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押往戒律堂。

    还是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同样的话，不过这次她似乎能避开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