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烧的水不多,有些柴火没及时盖上也被淋湿了。
谢寻之刚刚被李二牛膈应的不行,也就随着贺州的说法,刷了双人的洗浴桶,一起泡了起来。
泡在热水里贺州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舒服,快来啊,一会水凉了。”
“嗯。”谢寻之脱了里衣进去,两个大男人挤在鸳鸯桶里难免碰在一起,但两人都没察觉哪里不对。
该说不说,之前贺州只觉得谢寻之白一些,现在坦诚相见才发现谢寻之浑身都是白的,白的发粉。
只是身上的刀口也不少,有些甚至于有两寸长,之前谢寻之睡觉从来不脱衣服,这还是贺州第一次看见。
他覆在伤口上面,只觉得身上也在隐隐作痛。
“很难看吗?”谢寻之僵住,他靠在桶边无处遁形,耳边青蛙的叫声被无限放大。
“没有。”贺州摇摇头,眼神柔软透着怜惜:“很疼吗?”
“早就不记得了,之前一只避着你换衣服,只是怕你看见多想。”
“多想什么?”贺州手指游走在腰上的伤口,很长差不多两寸只是不深,要是再深点说不定他就见不到现在的谢寻之了。
“你不觉得我很奇怪?不害怕尸体,知道一些朝廷的事,来厉不明。”谢寻之闭上眼,睫毛不安的煽动:“还会翻墙……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贺州站了起来,挤到谢寻之旁边:“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不是失忆了吗?我能在失忆的时候,捡到这么厉害的你,只能说是上天安排,我命不该绝,说真的要不是你,我早就在破庙案,就被吃的骨头不剩了。”
他抓着谢寻之的手语气诚恳,眼底满是笑意:“还有啥,你还说我什么都憋着不说,其实自己也是个闷葫芦。”
“哪有……我只是正常怀疑……”
“还哪有,上次一起下地,你还说我和土匪有一腿呢。”
贺州撇撇嘴:“我的土匪兄……”
谢寻之捏住他的嘴,挤的整个他贴到他的身上了,撩起来的水花顺着胸口一路流向下,最后隐在水里。
“不许说了!水要凉了!”
“哩……眉…浅…”
贺州嘴巴成了鸭嘴状,咕噜咕噜的也说不出话,只能眨着眼,一双手环抱着谢寻之。
“我要放开了,之前的事,可不能再提了!”谢寻之捏着他的嘴上下点点。
贺州刚被放开,就又说了一通,直到水凉了,两人也没洗完。
他只能简单洗洗,套着衣服出来给谢寻之烧水,换了自己的浴桶洗澡。
谢寻之收拾好出来,桌子上早就摆好了饭菜,贺州抱着本《破案大全》看的认真。
“看这个吃的下去饭?”
“我要学习,你不懂!”贺州收起书,小心的放在桌边。
《破案大全》被放在最边边,露出来的角一晃一晃的,他略微有些心虚的用胳膊按住。
“又是什么话本子?”谢寻之招招手:“给我看看,之前也不是没见过,顶着羊头的封面,里面卖狗肉。”
“不用吧?你…这些你不都会吗?”贺州把书藏在胳膊底下,一点点往后撤。
“仓库里找到的吧,上一任县令啥啥不干,连县记都不写能看什么好书?”
贺州面色逐渐变得通红,拿起书就跑了出去,再回来手背上蹭着一条锅底灰。
“扔了扔了,不是什么好书。”
谢寻之一头雾水,自己也不是不让看,只要不是太低俗的书。
让自己看看怎么了,又不是做贼,心里慢慢的升起一股闷气,只是一看到贺州这股气就不翼而飞了。
厨房里煮着花生,底下灶台里《破案大全》正在一点一点被蚕食,跃起来的火苗先是烧去面上的,露出底下花色封面。
风月…阳…记……
小雨断断续续的一直下,贺州早早的就上了床,暖和和的准备睡觉。
长夜漫漫,白天看的过于惊险,导致他一时间还睡不着。
无聊的又找了本农书看,这些不如专业书上那么简短,有些甚至是错的。
他一只手拿书,一只手拿笔,见到有错的地方,提着笔就改起来。
烛火不如灯泡明亮,他又睡在里面,只能趴在谢寻之身上看书。
看着,看着,他的眼神就转到谢寻之身上了,手下也不老实,透过衣服摸上记忆里有疤痕的地方。
“你要是不看了,我就把灯吹了睡觉。”
“这灯是为我留的?”
谢寻之点头:“怕你梦到白天的事,太黑了睡不着,只不过……现在看你……”
贺州晃了晃,重新寻了个舒服发姿势躺了下来:“其实还好,小时候可能还会害怕,只是永远是一个人,怕着怕就好了,睡觉之前我就想,有本事就弄死我,第二天还是好好的就不怕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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