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
他跑来的时候不讲究,一双黑色的靴子湿透了踩起来咕噜噜的冒水,学堂里小孩早就一哄而散了。
谢寻之独自坐在窗边也没点蜡烛,低着头认真的批改作业。
贺州在门前脱下蓑衣甩甩,生怕把寒气带进去:“我今天去周围问了问白骨案,和昨晚说的都一样,几乎都觉得是王文良的尸体,明里暗里的说是陈家的锅。”
“你说我就奇怪了,这难道就是陈家出的招?毕竟尸体是在李二牛他哥田里发现的。”
“这不是正好?见招拆招,总比一直被惦记的强。”谢寻之轻柔的说着,一直手抽出一沓作业放在旁边。
他手指点点:“帮忙改一下?顺便看看你学的怎么样。”
贺州不好意思的甩甩手,指甲挂着晶莹的水珠:“今天就不了吧……身上有水。”
“不是带了伞吗?”
“嘿呀!你是不知道我刚刚朝大娘打听消息,话是问出来了,走的时候大娘非要给我说媒……”
贺州从桌上拿起橘子剥起来,剔出多余的丝才塞到谢寻之手里。
“然后呢?有看好的吗?”
贺州嘴里塞着橘子摇摇头:“我现在这么个处境,结婚不是把人往泥潭里拉吗?”
谢寻之轻笑,眼底闪着淡光:“怎么就把我往泥潭里拉呢?也不怕我跑了。”
“可千万别。”贺州快步走上前:“你走了我可怎么办,也要是在遇个什么案的,不得给我看吐了……再说了你都到泥潭里了,你就从了我吧。”
谢寻之笑着哼哼:“其实你也该到说亲的年纪了,到底有没有看到的姑娘?”
“没看,说起来我就头疼,我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案子,还有你。”
他转悠着在屋子里留下一串脚印:“当时听完我人都蒙了,客套的话都没说,转头就跑,谢夫子你可没教这个情况啊!”
“又没让你寻花问柳,再说你套话的本领还要我教?”
谢寻之说完还是敲了敲桌子:“快来。”
贺州在前面桌子上找到了谢寻之的方帕,擦擦手把方帕揣到怀里了:“来了,来了,啥时候有个假期啊!”
他苦哈哈的坐在谢寻之旁白,刚拿起毛笔就忍不住分神。
“你说这案子咱们还查吗?”
“昨天不还炸呼呼的非查不可吗?”谢寻之撇了他一眼,手下动作依旧没停。
“查啊!”贺州语气纠结:“我就是在想怎么查,总不能直接上门就说,哎,大家都说白骨案是你干的,我现在要巡查一下。”
“怕是话还没说几句就被人扔出来了,昨天宋老说了白骨上看不出什么,大多数人是不愿意站出来指认陈家的。”
“可不是嘛,王家都不太愿意说太多。”
贺州推开桌子上的作业,抽出一张白纸写起来“破庙。”“玉牌。”“白骨。”
谢寻之把纸抽了出来,眉头皱了起来:“不要轻易写这个,既然是陈家先挑起来的,就不会让你不为所动,还不如一边搜集消息再去见招拆招。”
作业纸从新推到他面前,贺州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抬头瞧瞧外面,估计雨马上就停了。
雨滴答滴答的下来,沿着屋檐滴在下面荡起一波水圈,外面雨停了下来。
贺州把斗笠给谢寻之带上,路上窄街矮巷雨水老是蹭到身上,他揽着谢寻之嘴里嘀咕说着雨下完天气就凉了,还是得添衣服。
等他们走到衙门面前的时候,才看清门前站着一个人
贺州趴到谢寻之耳边:“瞧瞧,还真是瞌睡送枕头,这是不是。”
“估计是的。”谢寻之微微拉开一段距离,耳边被热气吹着染上一层红色。
“咳咳!不是说考试还早吗?”
李二牛小步挪挪,嘴巴微微蠕动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了?”贺州走上前,一双眼看着他。
“大人,我真的不能直接进衙门吗?”李二牛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里面露出一块银色。
“规矩我都懂!这是我现在能筹到的所有了,剩下的……不出三日……我就能……”
贺州把他的手推了回去,眼底露出一抹沉色:“你还不如考试试试,这个路子肯定是不通的,就这个事吗?”
他甩开斗笠:“那我回去了,大考我叫你。”
“哎!”
李二牛像是猛然惊醒一般伸手拉住他:“等一下!”
贺州仔细看了看他,把衣袖抽了出来:“你今天怎么了?看上去状态不怎么好。”
“我要报官!”
“什么?”
李二牛黑漆漆的盯这他,语气逐渐平淡下来:“后巷发生命案了。”
贺州看了看谢寻之:“细细说说?”
谢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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