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干了才叠起来。
贺州喝完最后一点凉茶,把铜版放在桌子上了,李二牛靠着撑杆上一副羞涩样,黄姑娘站在大锅前熬着凉茶,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贺州拿着药单敲了下李二牛的后脑“给人家送回去。”
“哎。”李二牛捂着脑袋回头,接过药单。
他观察着灶台,黄姑娘圆圆的鹅蛋脸头发全笼在后面,撑着腰转动着铁勺。
“出事那天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黄姑娘停下手中动作“好像有一点,但是我记不清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好像是听到过一对男女吵架,不过我这后面就是小树林,有个动静也不奇怪。”
“确定吗?,有听到车马声吗?”
“有,可能也没有,我也说不准。”黄姑娘苦着脸摇头,随即直直的看着他“你这个病得治了。”
贺州手指微颤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什么意思?”
“你心里头有病,时间长要出问题的。”
贺州看着她眼神逐渐上移,李二牛放完药方跑了出来。
“大人,弄好了。”
“嗯,走吧。”贺州轻点头,撇过黄姑娘,想说的话还是收回了肚子里低着头走了。
李二牛依旧是在前面引路,期间还对他旁敲侧击问他对黄姑娘的印象。
接下来的事情就快速多了,贺州每次写东西的时候都会把李二牛支走。
事情就和他想的一样,剩下的两家也都没有太扎眼的迷药购买记录,但是有一个人高度重复。
“你认识张温,王烁吗?”贺州折起抄写的纸张,看向李二牛。
李二牛拍拍手上的瓜子皮“哟!好像有点影响,这两人好像都是陈府的车夫吧。”
“车夫?”贺州敲着桌子对上了,马车轮子的印记、迷药。
“走吧,回衙门。”
李二牛走之前还不忘笑呵呵的和人打招呼。
他努力跟上贺州的步子“大人,我发现你…你和在不在谢大人身边反差好大!”
“怎么说?”贺州扬起嘴角大跨步往前走。
李二牛伸出手比划“比方说吧,您一个人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不顾一起,但您和谢大人在一起,又表现的像个孩子…”
他边说边加快脚步,看着贺州眼下扫出一片阴影,嘴角上扬身边的气场依旧低沉,像是刚出森林的野兽直让人发毛。
声音渐渐消失,贺州才给出回复“没什么,自是交情好。”
“对对对!交情好,那个大人我下午什么时候来啊!”
“和阿甲一样就行。”
衙门里荷花和春卷还在打扫,一路从后屋子到前面,春卷朝他拜拜“大人,我去陈家酒楼点菜,一会让他们送上门。”
贺州翻出谢寻之给他塞得地图,上面的医馆也没有几家“嗯,记得清淡些。”
“好。”
“荷花?我们走的这些时候有没有人来报线索?”
荷花小心给他倒上茶“回大人没有。”
贺州刚刚喝完凉茶本就不渴,现在满脑子想的全是谢寻之为什么还不回来,心里的不安一点点放大。
这么些天他都没有和谢寻之分开这么久,烦躁的感觉始终萦绕心头不散,他干脆走到门口去等人。
门前稀稀落落的人经过,天气放晴只是阳光刺眼,最近温度一直下降,正是爽朗的时候。
衙门的牌匾被擦的锃亮,铜色的铁字反出一张乌云密布的脸,浓眉长眼紧皱在一起,嘴角一直绷着,要说他下一秒要拿刀砍人都不会有人质疑。
贺州也确实是这样想的,之前吴浩就是个前车之鉴,他今早怎么想的让谢寻之一个人去抄名单?
怕不是脑子被踢了,他已经想好了,再过来之前他也买了一把白色剑鞘的长剑,要是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就提剑取了陈大老爷的项上人头。
也算是好事一桩。
时间越来越长,春卷早就提着两个饭盒回来了,他问了句见过谢寻之吗?
看见春卷摇头的时候,就挥挥手让她进去先吃,自己依旧站在门前。
就在贺州想喊着里面两个人出来一起找人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谢寻之的声影。
“贺兄?”
谢寻之手上拿着一沓抄录,一会没见白色的衣服显得灰扑扑的,腰下面还有着半个狗的爪印。
“寻之?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贺州眼睛发亮嘴角不自觉地翘起来,周身散发着喜悦的糖甜让人想靠近。
“你不会一直在这等我吧?”谢寻之弯着眼笑笑。
“我也刚刚来,正巧遇到你了。”贺州帮着拍拍他身后的灰尘,擦去他脸颊的灰痕“哪里搞得?”
“我看到医馆记录,每隔一家近三天都有王烁、张温取买迷药,打听才知道两个人都是车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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