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达成一致,返回殿中。
顾平生等得无聊,已经打起了瞌睡。
时霜轻咳一声:“殿下。”
顾平生立刻睁眼坐直,“小时太傅,陈小将军,你二人商议完了?”
“是,还请殿下移步,每日辰时臣便会来此教导殿下,午时前授课结束,未时到戌时由陈将军授课,我二人互相监督,请殿下用心学习,莫要辜负了陛下的苦心。”时霜抬手示意他行动。
一旁的陈疏白直接坐在椅子上当了旁听。
时霜也没理他,专心教导太子。
985系统很人性化,不仅让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还让她继承了原主的技艺,她现在不仅有现代的知识,还有这个朝代夫子应学得的才能,不单单熟读诗书,礼乐亦不在话下。
至于她为何没同陈疏白讲系统,自然是还不确定他可不可信,毕竟现代时二人也只是见过一面,此人的德行尚未可知,此处又不同她所生活的社会环境,踏错一步,便是脑袋不保。
“殿下,君子六艺分为礼、乐、射、御、书、数,其中我认为书最为重要,正所谓字如其人,我们可以通过书法,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与下笔时的情绪如何,请殿下题字,便就写一句,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送与陈小将军吧。”时霜边讲学,边笑着看了一眼陈疏白。
陈疏白与她对视,略一挑眉,少年眼高于顶的锐气无处抵挡,他虽未历经千场战役,也未以一己之力抵御过万军,但胜在英勇无畏,想来若是有此时刻,也定不会辜负了一身少年傲气。
顾平生提笔写下了诗句,抬头懵懂地看向时霜:“小时太傅,此句何意?”
时霜拿起他的字,仔细看去,提笔力度不够,但他这个年纪,只需慢慢练来,换了一张纸,亲自示范。
“此句是赞叹将军英勇善战,历经三千战场,曾以一剑之力,抵御百万军队,你可观我下笔,所谓六艺之书,便是书法,定要观其力而不失,身姿展而不夸,笔迹自行云流水。”
“小时太傅这是将我夸大了,我只同父兄登过几次战场,但规模并不大,轻松便赢了,也没有能以一己对抗万军之力,让小时太傅失望了。”陈疏白摆手道,眉眼间笑意连连。
能看得出,他虽觉夸大,但明显夸到心坎儿里了。
“陈小将军少年志气,纵使夸大了些,也不过是提前赞美了您。”顾平生看样子对他很是满意,从进门到现在赠诗,眼里全都是对陈疏白的崇拜之意。
“殿下所言甚是,陈小将军少年英才,定不会负了家国,让百姓陷入危险境地,那么想来,也是可以配得上此诗的。”时霜写完最后一字,抬头冲陈疏白轻笑,她虽不喜锻炼运动,认为是在浪费学习时间,但这对于喜好者来讲,亦是趣事。
又将视线转回太子身上,嘱咐着:“殿下的字还需磨练,按照我所写字体,今日课业便是书写,题字一百张。”
顾平生看清字后,心下惊讶:“太傅之字,飘若浮云,矫若惊龙。”
“我知你此前认为我是女娘,定不如我阿父,但又何以见得呢?我这手字,是阿父从小教学,同陛下师出一脉,这字不因我是女娘而少些气魄,也不因我是女娘便不如他人,你可明白?”
时霜从一开始登门便能看出,这小子还未脱离孩童顽劣时期,心下定会听从旁人的风言风语,对她心有不敬,所以她才想用最简单的字来纠正他的想法。
顾平生抿了抿唇,抬手行弟子之礼:“是学生的不是,还请太傅勿要怪罪。”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为储君,自然是要比其他人所思甚多才是。”
时霜还算欣慰,太子便是太子,纵使心下曾有过忧虑,但正如她所说,她与陛下师出一脉,太子虽年幼,但阿父毕竟带过他些时日,不会错太多的,想来登基亡国,也是因他单枪匹马,难以蚍蜉撼树,不全是小太子之过错。
下学后,时霜给太子布置了许多课业,能看得出来,阿父此前的教导定是松懈,不如她这般严苛,按照现代来讲,其实不应对一个十岁孩童如此苛刻,但时不待人,晚学习醒悟一日,亡国期限便愈加接近一日。
为了太子不重蹈覆辙,为了百姓不再流离失所,为了军中的战士们死得其所,她必须肩负起太子太傅之责,为太子的成长保驾护航!
陈疏白没同她一起离宫,她要在午时回府探望下阿父,之后再回宫便可,反正下午的课只需要她在旁监督。
太子太傅府邸不如往日那般宾客盈门,阿父与陛下抱病,那些势力小人都动了心思,想控制皇权的那些人,自然见不得阿父好,但没关系,她来了,定不会让阿父的苦心付诸东流。
“今日如何啊?太子殿下可还算听话?”时蒲身着披风在院中行走,步伐不算稳健。
时霜扶着他,看着他满头白发的模样,心脏一疼:“阿父不必忧心,安心修养便是,殿下聪慧过人,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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