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姑娘，来一块吗？”

    苏涂汝微笑婉拒，催着酆曈往前走。

    这条街除了卖肉的，还有青楼、首饰铺、面馆、客栈之类，一应俱全。

    苏涂汝只在那个她曾住过的客栈前停留了片刻，酆曈垂眸看她：“故地重游，进去看看？”

    故地重游又如何，那一个月的时光，终究留在了过去，现在他们与百年前一样，并肩站在这里，只是那时只为刺激情爱，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不了，向前走吧，你不是要带我去看王城吗？”

    酆曈不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长叹一口气后，还是带她向前走了。

    天子殿檐上站着几只苏涂汝不认识的凶兽，牌匾两侧还雕着两个栩栩如生的“金童玉女”，檐下挂的灯笼也跟鬼街上的灯笼完全不同，是暗沉的红色圆灯笼——不对，沿着灯笼底一滴滴落在地上的，鲜红的那东西，是血吗？

    “这是谁？”苏涂汝的声音出奇冷静，但内心第一次对身旁这人生出了惊悚和恐惧。

    “我不是说过么。”

    我将他的头颅割下来，就在天子殿门口的灯笼里——上任鬼王？！

    苏涂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转身就往回走，肩膀却被一道不容反抗的力量扭了过来，被迫与那双黑沉的眸子对视。

    荧荧鬼火下，酆曈如暗夜修罗般眯眼看向她，语气温柔：“生死契已定，现在才想逃，是不是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