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意乱。
他就说这件事不能闹大,这下可好,长老们都先自乱了阵脚。
越娄轻咳一声,理事厅内顿时安静下来。
“诸位同门不必惊慌,如今还未到无法挽回的地步,缥缈门定能给大家一个交代。”
越娄顿了顿,又道,
“至于三位遇害的长老与弟子……便好生安葬吧。”
说着,他将目光从竹架上移开,看向谢杳,
“谢昭宁无视门规擅闯藏书阁禁地,谅在事出有因从轻处罚,一百藤鞭,禁足思过崖反省半月,诸位可有异议?”
掌门既已发话,众人也只得作罢,将此事暂且放下。
至于谢杳的处罚……
在座长老心知肚明,自然不会有异议。
只是席常依不知实情,听到此处罚,英秀的眉目微微皱起。谢杳见状,浅浅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反驳,席常依这才作罢。
越娄目光扫过理事厅内其他小辈,最后落在刑狱长老身上。
“陈长老,此事便与往常一样交予你执行吧。”刑狱长老抖了抖胡子,躬身行礼。
“今日之事知情人一律不可道于他人,一经发现,同等惩罚处理!”
“是,掌门。”
……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
谢杳默不作声跟随在刑狱长老身后,思绪却早已飘远。
完蛋,掌门师叔这次怎么罚了这么久禁闭,还不如多抽他一百鞭。
也不知小郎君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回去等他?
要是真让他等上半月……那家伙估计会气炸吧?
前方席常依站立在不远处。
察觉到两人靠近,她走过来向刑狱长老行礼。
“陈长老,弟子可否与昭宁师弟单独讲两句话?”
陈长老摆摆手,没说什么,只是一个人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背对着他们捂着耳朵,还单独给自己设了个结界,确保听不到这两位弟子讲话。
席常依目不能视,可此时谢杳与她面对面而立,却能感觉到一股极其浓烈的视线仿佛穿透了白绫,在自己身上来回打量。
良久,席常依缓缓说道,话语中带着一丝感慨,让谢杳摸不着头脑。
“许久不见,看起来昭宁师弟身上发生了好些事,都长大了。”
谢杳以为席常依说的是今日闯入禁阁之事,说实话他也很意外,平日里行踪不定的席常依今日竟会前来给他解围。
“师姐何时回来的?今日若不是师姐,昭宁怕是要受重罚了。”
其实谢杳心里有数,还是怕席常依忧心,毕竟这般瞧着就是专门来这里等他的,
“七日前。”席常依似是想到什么,眉头拧起,
“为何不反驳?既是事出有因,掌门何故罚如此重?”
席常依平日里就靠着一双天眼行走修仙界,虽是能看清他人内心善恶,在外吃不了亏,但面对宗门内这些弯弯绕绕,还是无法真正理解。
可以说,她正义得有些死板。
“师姐莫太担心,掌门师叔自有他的道理。”谢杳无奈轻笑。他们并未设置结界,担心隔墙有耳,谢杳也并未道明实情。
从小到大好像都是如此,罚也不舍得罚,还要在众人面前做做样子,谢杳也是心照不宣,连他几个好友也不曾提及半分。
做少主,也有少主的烦恼啊。
席常依见谢杳有意闭口不谈,也不再强求,拿出事先备好的药膏,递与谢杳。
“这药膏对藤鞭的伤有效果,你留着吧。”说着往谢杳手里一塞,担心谢杳拒绝,闪身快速便离开。
徒留谢杳在原地哭笑不得,他收起药膏,走上前拍了拍刑狱长老的肩:“长老爷爷,该走了。”
陈长老胡子一翘,撤了结界,板起脸就往万务堂门口去。
“小祖宗记得装得像一点儿!”
——
隔得老远,就有弟子在万务堂门口蹲点。
瞧见长老们出来,众人一哄而散,远远躲在一旁。
昭宁少主无视门规擅闯禁地一事已经在整个宗门传开了,比前几日少主带回一个心上人还要轰动。
甚至有人谣言昭宁少主把藏书阁顶楼炸了,掌门气得把少主打个半死,然后流放到思过崖百年。
弟子们见谢杳跟在刑狱长老身后,除了面色不太好,并无皮外伤,心道掌门打少主此事纯属谣言。
刑狱长老行至门前,见此地围着一众弟子,他们既想上前询问情况,又害怕刑狱长老的名头,堵在门外你推我搡,看着别扭极了。
他清了清嗓子,将盖有掌门印的文书拿出,郑重地贴在万务堂门前的告示板上。
“都别围在这里!让让路!”
一行人朝着思过崖而去,直至身影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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