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杳确信方才那处定有人藏匿,可转瞬之间那人却如人间蒸发般消失不见,这让他不由怔在原地。
就在此时,另一侧传来响动,谢杳循声望去,只见几名看守弟子正押解着囚犯路过,想来是刚从放风之地返回。
囚犯之中一道带着敌意的目光直直刺来。谢杳自幼对他人目光极为敏锐,当即锁定其中一人。
那人似是刚入狱不久,除了脸上与衣袍沾了些污垢,精气神倒还不错,全然没有颓唐之态。他长发披散,观其骨相,应是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
待谢杳与他目光相对,少年毫不客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谢杳不禁觉得好笑,自己并不记得与这人有过交集,不知这敌意从何而来。
谢杳本想着,虽说今日没找到有用线索,但好歹没像前世那般遭遇祸事,也算是个好消息。
正打算收起手中石子离去,谁料石子突然化作点点微光消散。谢杳目光还未从那少年身上收回,此时看见消失的石子出现在对方背着的手中,思绪空白了一瞬。
那少年显然很高兴能收回石子,握着石子蹦蹦跳跳起来,完全不似一囚犯该有的样子。
这令谢杳顿时生疑,不禁猜测刚才藏在灌木丛里的神秘人是否就是这个不寻常的囚犯。
可他到底是如何做到前一刻还在自己附近,下一刻就回到狱卒身边,没被狱卒发现,也没露出半点灵力波动的呢?
谢杳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囚犯绝非寻常之辈。而且上一世自己遇害时也并未有此人从中出手相救,难道他也是重生之人?
一行人很快走远消失在视线尽头,谢杳并未追上探查究竟,而是随手抛下长剑,径直朝着刑狱长老所在之处而去。
——
从外堂到里厅,一路上不断有人上前,却又无人真敢阻拦,众人只得在心中暗自向自家长老致歉。
长老啊,非是我等不尽力阻拦,实在是少主气势太盛!您多保重!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有空来老夫这儿了?老夫这儿可没什么稀罕物件啊。”
刑狱长老听闻弟子通报,苦笑着迎了出来。
今日也不知怎的,这小祖宗竟头一回踏足刑狱堂,万一这里的血腥气惊着了他,云罗仙尊和思元仙尊还不得把刑狱堂给掀了?
刑狱长老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桌上新研制的刑具,起身相迎,在谢杳身旁嘘寒问暖,只盼着能将这位小祖宗尽快送走。
然而谢杳并不吃这一套,他熟稔地拉住刑狱长老的胳膊,扶着老人坐回椅子,又是揉肩又是捶背,直把这小老头弄得受宠若惊,喜不自胜。
“长老爷爷这话可就见外了,您是长辈,晚辈来看望您是应当的。您一人操持刑狱堂事务,必定辛苦,可要多歇息才是。”
“哎哟,你这孩子,来就来嘛,还这么贴心。说吧,找老夫何事?只要是老夫能帮上忙的,绝不含糊!”
谢杳就等着这句话,闻言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长老爷爷,我想去牢狱里寻个人。”
“什么!?不成不成不成!”
刑狱长老闻言连连否定,险些从椅子上跌落。
“牢狱?你可知里面关的都是些什么人?你要找谁?”
牢狱之中的情形,谢杳或许不太清楚,但刑狱长老怎会不知?那里关押的皆是穷凶极恶之徒,少主何时与这些人有了牵扯?他要不要告知云罗仙尊?要是放他进去被人伤到,自己可担不起责任啊!
刑狱长老连连摇头,甚至有把谢杳往外推的架势。
谢杳见状,知道这事难办,只好拿出自己的杀手锏,双手拉起刑狱长老的袖子晃来晃去,还不忘拿他心心念念的东西诱惑他。
“长老爷爷,您就让我进去瞧上一眼。下次我把新酿的那几坛卿云酒给您送来尝尝可好?”
“您要是不放心就派人跟着我也行,您就让我进去找一找,我保证不乱跑。”
刑狱长老纠结得眉头都拧成一团,他最受不了这小祖宗卖乖了,哪次不是让他们几个老东西倾家荡产的。
而且这次小祖宗提到了卿云酒,谁不知道缥缈门昭宁少主酿的酒最是好喝,千金难求,错过了这次,以后说不定一口也尝不上了。
纠结了半晌,刑狱长老还是没抵挡住美酒的诱惑点了头,只是再三叮嘱:“可以让你进去,但是你在里面莫要靠近任何一间牢房,这事也绝对不能告诉云罗仙尊他们!”
“长老爷爷放心,我保证!”
谢杳笑眯眯地保证着,可心里却想着,真到了里面自己可不一定听这话,毕竟他现在对那个囚犯还一无所知,指不定要出什么状况。
带弟子参观牢狱这等事虽不是什么难事,阻挠谢杳也只是担心他家里两位护犊子的长辈对此事有所怪罪。
既然同意让小祖宗进去参观,考虑到他的安全也避免让自己惹上麻烦,刑狱长老不敢将此事交由弟子,只得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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