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你?”
这番话周玦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语气平静淡然,没有一丝悔恨,却饱含不甘。
“可我真的没想过要害你,他们的那些行为并非我授意,我为人所制,迫不得已。”
一行斜泪划过陈文川的鼻梁,他再次眼神恳切地看着周玦,仿佛充满了不舍。
“可你万万不该因为一己私心害死宇文嘉煜,你要弄就弄死我。”周玦向前一步,眼神中尽是狠厉。
可陈文川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肩膀一耸一耸地回头走了几步,又转过身讥笑道:“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他?明明之前,你身边的好朋友,只有我一个的。”
明明在笑,却含着泪,咬着牙,痛着心。
*
“下次再被夫子罚抄,我可不会帮你了。”
周玦揉着手腕,脸皱巴巴地拧在一起。
陈文川如获珍宝般地捧着罚抄好的诗文,贴贴道:“周玦,好周玦,没了你我可怎么办?”
这下能跟冯夫子交差了。
这天晚上两个人一起回家,路过麦香楼,门口正摊着酱香饼。陈文川馋极了,肚子已经在咕咕叫了,手上却没有足够的银子。
周玦看出来他想吃,便掏出了自己的零花钱,让他去买。
陈文川捧着酱香饼一蹦一跳地回来了,两个人坐在汴河上的石桥边,分着酱香饼吃。
“等我以后当了大官,你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吃!”陈文川一边啃着饼,一边还不忘畅想以后的日子。
周玦也是个不服输的,回敬道:“那我要当你比还大的官,买一家酒楼送给你!”
夕阳西下,橙色的日光余晖照在汴河上,波光粼粼的湖面中,映着两个小孩坐在桥边吃饼的样子。
如果时光有记——
“我多想再回到小时候,我们没有当大官的时候。”
陈文川哽咽着,最后留下了一句话,便放下酒杯,走出了门。
*
林琅知道周玦独自去找赵惜是不想让她再涉险,之前生气也是因为她自己去天牢没有告诉他。
切,他不是也没有告诉自己吗?不是一种人不进一家门。
只是这个结果,实在是难以接受。
经过那天晚上,陈文川算是跟他们摊牌了。你说这人做事阴险吧,他承认的倒挺快的;你说他光明磊落吧,也不可能。
幸好,陈文川对周玦并不是纯恶意的敌对关系。人各有立场,都有自己的苦衷,但这件事情总归是陈文川背信弃义在先,无法原谅。
周玦自从那天晚上回来,就没有跟自己说过一句话,林琅被他单方面冷战了好几天。但她也是个心高气傲的,周玦一日不主动找她她就一日不回头。
这天晚上,林琅一个人在书房里看书,屋内烛火不是很明亮,看的眼睛酸,林琅便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烛光摇曳之间,忽而又一个穿着玄青寝衣的身影出现,为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林琅盖上了一件披风。
“……嗯?”林琅本就睡了浅,感受到了微微的动静后便睁开了眼。
一抬头,看到这个冷暴力自己的“恶人”。
“在书房里睡觉会着凉的。”这人给自己盖好后便直起身,淡淡地留下一句话。
林琅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确实有点冷,但还是双手拢了拢披风,嘟囔道:“要你管。”
“这书房里的蜡烛确实是不够,怪我这几日没怎么管府上的事,疏忽了。”
哟,这话是,服软了?给台阶了?
林琅闻言直起身子,语气十分不屑地戏言道:“周大人日理万机,哪有空管这些琐事?也不知道……”
她正想继续刁难,可抬眼便看到嘴角没有刮干净的胡茬,眉目间蔓延着的拂之不去的沧桑与忧愁。
想来这两日,他也不好过。想想也是,若换成自己,最好的两个朋友一死一背叛,如何能有其他的心力?
念及此,林琅站起来,眼神怯怯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无妨,回屋吧。”
天气渐渐入秋,夜深露重,外面尤其寒凉。林琅出了书房更感受到一丝寒意,心想着若是真趴在这里睡了一夜明日肯定得发热头痛。
只是周玦把披风给了自己,他就穿了一件薄薄的寝衣,不得彻寒入骨啊。
“那个,披风挺大的,应该还能再进来一个人。”林琅把拢好的披风撑开了一边,朝周玦笑着邀请道。
周玦看着她,低头浅笑了一下,便乖乖地钻进了披风中。
只是两个人身高差距有些大,周玦一进来便把披风斜了过去,一下子就不够了。
周玦尴尬一笑,又乖乖地半蹲下,屈着身子和林琅隐没在夜色中。
这天晚上过的很平静,没有再争吵什么,也没有再冷战。
林琅也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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