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得了张盛亲口奉送的一处豪宅,数十美人,刚刚还在喝酒……
难道是,梦?
可自己分明还有醉意,唇舌之间还留着十洲春色的余香。
这不是梦,这分明是计!
看着杨田的眼神,张盛也知道他反应过来了,便直言道:“杨大人是聪明人,我也就开门见山了。”
“这是何邵整理出来的证词,全都出自你口中,将作为呈堂证供存于我大理寺,在找出实证后正式上报,你自己看一眼。”
狱卒将证词举到杨田面前,一字一句,如同利鞭狠狠笞在他的胸膛。
所有不甘与慌张被束缚在大理寺刑狱遍布着鲜血的木架上,连同杨田被束缚在这里,无法宣泄。
“张大人,这酒醉之语,如何能做证词!这些话我已经全然忘记,望您明察!”
看着作困兽之斗的杨田,张盛倒是无所谓,将杯中茶随手泼在地上,缓缓道:“宇文大人已经亲自前往宁州钱庄寻找证据,无论你作何辩解,只要我们能拿到钱庄的账簿,你和你背后之人的罪名,一样也逃不了。”
“这些时日,大理寺会好好招待杨大人,随时准备送你上路。”
张盛的话比泼到他身上的水还要冷十倍,简直极寒彻骨,痛彻悔矣。
*
大理寺的这一泼水,不仅把杨田浇的绝望,更让祥粹宫里的那位怒火翻腾。
“我们安插在大理寺的人是吃软饭的吗?出了这么大的事不会想办法吗?”
赵惜听着佩兰传来的消息,逗鸟棒“砰——”的一下就折断在手上,笼中的金丝雀都被吓了一跳,胡乱扑腾。
“殿下……”佩兰赶紧跪在地上颤声禀道:“这正是我们的人递过来的消息,张盛有意封锁,想必是、来者不善。”
赵惜气的几乎要爆炸,但还是保持着表面上的冷静,仍然装作一副大局在握的样子,但不为人见的宽袍大袖里指甲几乎要捏进皮肤里。
“把他叫来,本宫要知道更多消息。”
佩兰立刻就明白了赵惜的意思,赶忙应下去请了人,很快便秘密带到了祥粹宫。
天色已晚,此人身着宽袍夜行衣,身披斗笠挡着脸,看不清面容和表情,但声音成熟低哑,似有几分熟悉。
“我要知道具体的计划。”
“十日之内宇文嘉煜都会在宁州收集证据,在此之前销毁尚有余地。”
“哦?”赵惜听到这条重要的线索很是高兴,这太有用了。
于是她继续追问道:“宇文嘉煜什么什么出发?”
黑衣人有些迟疑,但还是回答:“最早明日便会出发。”
“耿元明,你现在即刻出发前往我们平日交易的钱庄,将东西都销毁干净。”
黑衣人闻言想迈出的脚步一顿,进言道:“殿下,销毁证据可以,臣也只能言尽于此,但希望殿下遵守承诺,莫伤一人性命。”
“那是自然,本宫,”赵惜看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句道:“一诺千金。”
耿元明得了令,马不停蹄往宁州赶去,一刻也不敢耽误了。
担心着宇文嘉煜行踪的,还有周府内的二人。
“就这样让宇文大人一人只身前往宁州,真的妥当吗?”林琅对他们的决定始终有些担心,总觉得不妥。
但周玦对此也无奈道:“不是我不想和他一起去,朝中现在局势不稳,官家必然不可能再让我们两个人同时前往朝堂。此事又甚是严密,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
“况且,”周玦脑中会想到宇文嘉煜那个表情,不禁笑道:“他说了此事的功劳谁都不能跟他抢,他要带着这份功去他父亲墓前磕头。”
宇文世族乃属朝中清流,是自开朝历代以来唯一一个延续下来的大族,对于外戚以及女子干政向来是深恶痛绝。宇文嘉煜的父亲做言官时曾数次向先帝进言废除长公主势力外嫁他族,可先帝始终不忍胞妹受苦,才让这个祸害延续至今。
朝中并不干净,祥粹宫更不干净。要想前行无阻地继续推行变法,这些势力一定要铲除。
“所以他今天走的这么早,急着立功?”
“他心急,跟我说了一声便走了,其他的招呼都没打一声,许是害怕到手的证据飞了。”周玦抱着林琅的双臂安慰道:“嘉煜办事我还是很放心的,你也相信他。”
“相信他?”林琅不觉有点好笑:“你忘了岳陵的事情是谁搞砸的了?”
“他犯过一次错,就不会犯第二次。”
看着周玦如此信任他,又想起来宇文嘉煜在学界的美名,林琅勉为其难接受了他办事靠谱这个说法,但心里还是有些许担心。
让他一个人只身去办这么大的事,怎么看都是有些急功近利了,不像一个沉稳的臣子该有的行事风格。
对月良久,林琅继续道:“你明天还是派个人去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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