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都没有感受到的愉悦与满足。
听到推门“嘎吱—”一声,林琅便用手扶着艰难起了身,见她没睡,周玦的脚步也变得正常,没有蹑手蹑脚了。
“母亲备好的早点,父亲嘱咐你多少吃一点,否则伤胃。”周玦在一旁的小桌上把早点一盘一盘取出来都放好了,言笑晏晏看着林琅。
不知怎的,多躺了一会倒觉得身上没那么难受了,只是肩膀和腰背处还有些隐痛,不过已无大碍。昨晚也没怎么吃东西,现在看到这些简单的早点却如同见了珍馐一般。
看着林琅吃东西的样子,周玦酝酿许久,开口道:“有两个好消息。”
林琅嘴里还含着清粥,闻言抬头盯着他,等候下一句话。
“林长史已经官复原职,大理寺查出来诬陷她的人是大长公主府上一名幕僚,和林长史同年选入女官,动机是……嫉妒。”
林琅一口粥差点没吐出来,无语道:“这个理由,大理寺接受了?”
周玦无奈道:“背后主使你我心知肚明,这名女官不过是替罪羊,其他的,我们的手也伸不进大长公主府。”
“那还有一个好消息是什么?
看着林琅好奇又期待的眼神,周玦故作神秘抿了抿嘴,然后道:“崔鸿文已经上呈了你修复御书院珍宝的奏折,昨日我走之时正好他在批奏折,当即大悦,要升你的官。”
林琅愣了两秒,随后手里还拿着馒头就开心地叫了出来。
这半月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看着他高兴的样子,周玦不禁跟着咧起了嘴角,比新帝登基封自己为左丞相时还要高兴。
“但,”周玦话锋一转道:“官家同时也催促我,在解决官印法遗留问题的同时,要把新法提上日程。”
“这么着急吗?”
周玦点了点头,有些为难道:“官印法遗留的问题,是在我们预料之外的。宇文嘉煜擅作主张增加了条例,给下属的各路州县下放了指标,出发点是为了防止官府偷懒,但现在造成了很不好的后果。官家命我们,一月之内给出解决方案。”
“一个月?!”林琅有些诧异,她不知道赵砚为何如此心急,明明他刚上位,稳固根基才是最重要的。
周玦看上去也很头痛道:“时间紧,任务重,三娘,我恳求官家调你入御书院可好?一来,崔鸿文对你印象甚好,可以对你多加照拂些;二来,御书院离御书房近,若我有什么事情可以第一时间找到你。”
林琅听罢,知道周玦对自己还是不放心。从前在史馆有姑姑和戚容照顾,现在升任,他还是想把自己交到可以信任的人手上。
不过御书院确实是最妥帖的去处,那里有许多古籍字画尚未修复,且和朝中关联较广,若有什么消息自己也能早知道些。
念及此,林琅点了点头,两人算是达成了一致。
休沐日过得很快,第二天一早圣旨便传到了史馆,林琅得升三品翰林。待传旨的公公走了后,身边的这些女官们都一反平日的嘴脸。
“林大人当真是有才之人,这不便被官家重用了!”
“话说起来,林大人还是第一位进翰林院的女官呢!”
“日后可得多多提携姐妹们呀……”
林琅脱不开身,听的头痛,还好戚容在人群中喝了一声:“都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吗?”
待女人堆四散开后,林琅俏皮地朝戚容眨了眨眼睛,笑道:“当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是啊,前些天还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今日便被捧上天。人世间的所谓名誉,便被如此轻易地玩弄在世人的口舌之间。
戚容拉住她的手,关照道:“宫中人心叵测,不能轻易相信别人。到了翰林御书院,要好好保重,行事低调谨慎,不可招摇;还有……”
林琅听着戚容的话,不禁感慨道:“戚大人,你比我娘还会啰嗦。”
戚容一愣,随即释然地笑了笑。此刻两人相握无言,以表珍重。
林琅在史馆没有多少东西,轻装简行地拎了一些东西就到了御书院,崔鸿文还在那里晒他的书,正如他们初见时的场景。
“崔大人?”林琅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毕竟自己对这里不熟悉,任何一个相熟于她而言都像水中浮木一般。
崔鸿文见林琅已经收拾好东西来点卯,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书来迎她。
这首先要带林琅把翰林院的人认清了。
“翰林院分为天文院、图画院、御书院和医馆院,各院各司其职。我们御书院平日就负责掌官家亲笔文字,供奉书写之属以及图集画册。林大人被封为三品御书院翰林侍诏,主要职责就是时刻备好笔墨,管理籍册。”
崔鸿文带着林琅在御书院内逛着介绍,一路上遇到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官员。
“这是侍书艺郏浩广、着绿侍诏上官原、庙令差遣侍诏赖冠玉……”
一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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