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之前因抢劫罪被关了好几年,出来后仍然好赌懒做,一回来就要拿钱,边哲林的母亲辛苦攒下来给边哲林的大学学费都被他翻了出来。
边哲林不在家的时候那个男人拿了钱被边哲林的母亲发现,自然不会让他轻易拿走,但那是个恶劣极致的男人,他殴打妻子,等边哲林回来时只看到全身伤痕的母亲和凌乱的家。
后来他把钱输光了又回来讨钱,刚好边哲林在家,他抢了钱又要打人时边哲林会打回去,他就不敢再打了,拿钱走人。
反复几次,边哲林只好放学后放弃训练而直接回家。
“我妈不让报警,连医院都不愿意去。”边哲林放下冰棍,确实吃不下去了,痛苦地用双手抱着头,手臂那淤青的伤痕愈发触目惊心。
余婉静不解:“为什么呀?”
再这样下去会被打死的!
她站那么远都能看到边哲林的母亲伤势多严重,那个男的完全就是个吸血虫!
“因为怕影响我高考,她的工友们说一旦报警就会记录在案,以后我高考会受限制,”边哲林非常痛苦,他宁愿放弃高考都想要解决这件事,但是母亲这么多年含辛茹苦将他养育至今,如果他无法参加高考,那一切就都白费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让这个男人再被关押多几年!
听完边哲林的话后余婉静沉默了,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是如果报警产生犯罪记录,也许真的会影响吧?
江淮生也没了解过这些,林蔓寻拧眉怀疑,怎么能说父亲殴打母亲,报警后影响孩子的升学?!
“不会的。”段宴吃完冰棍肯定地说。
边哲林立刻看向段宴,其他几个人也把目光放在段宴身上,段宴神色平静:“要影响的话,是他抢劫罪那里,现在已经影响你的择校,但仅限于军警学校,未来是会影响你的就业或者参军,但是只要你不考公考编,其他方面影响不大,”
“你现在报警,他就是被关在监狱里也不会影响你高考。”段宴看向边哲林,反问他,“有其他地方住吗?”
边哲林摇头,这栋老房子是他爷爷留下来的,母亲在工厂工作,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还被那个男人抢走了,其他亲戚早也断了来往。
林蔓寻反应过来:“能不能在外面租房?”
边哲林为难:“恐怕没有钱了。”
余婉静立马又举手:“我可以借你!”
江淮生诧异:“你哪来的钱?”
余婉静眼神飘远:“你别管咯。”
边哲林赶忙婉拒:“不用的,我回去和我妈商量一下。”
“倒是报警,真的不会影响我考试?”边哲林眼中闪现微弱的期待,“我不考没事,我是怕我妈她……”
段宴打断他:“你不能不考,你一定要参加高考,所以你不能走入歧路,你现在能和他打一架,他拿刀你也拿刀吗?要把自己的未来断在这样的烂人手里吗?”
“哲林。”段宴的声音非常沉稳,除了边哲林,其他人也看了过来,“你先确定一件事,就是你母亲的想法,她想不想要离开这样的生活,有没有离婚的意愿。”
“其次,一定要报警,并且要拿到回执,还有你父亲当年被判刑、羁押的相关文件最好去找出来,好好保存,如果无法协议离婚,起诉离婚时有可能可以用上。”
“最后,一定要及时去医院,该住院就住院,保存病历本以及相关发票,另外如果可以,报警后立刻做伤情鉴定或者把伤痕拍照、拍视频留存。”
……
段宴条理清晰地分析、解释目前的情况以及接下来的做法,但他在关于边哲林母亲的意愿上只用“如果”二字。
他办过太多案件,从基层民警干起,他帮人找过狗,也办过震惊上下、极为复杂的爆炸案,甚至是无人知晓的缉毒、走私……他都参与过,或是主要成员或是配合,在黑暗中走了很长的路,深知人性复杂。
所有的挣扎成功都逃不过人本身强大的自救本能,他不确定边哲林的母亲什么想法,从边哲林的讲述中可以得知她是个只会写自己名字的人,再多的字她连画都不知道怎么画。
“哲林,你是你母亲看向外界唯一的途径,我现在把方法告诉你,你可以选择如何处理,但我希望你不要放弃通过正确的方式寻求帮助,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可以到班级找我。”段宴把手放在边哲林的肩上,他知道这里面有很多路要走,但他希望边哲林能够坚持住。
“家暴不仅仅是家事,在内部解决不了就一定要及时向外界寻求帮助。”段宴再三提醒。
边哲林愣了很久,在把段宴的话理解透后,汲取到了力量,他郑重点头,这件事一定要解决,无论再难的路他也一定要走,为了母亲也为了自己。
“还有,以后不确定的东西多问几次,别人云亦云。”
边哲林低下头,确实,他应该多去了解确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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