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了什么主意,突然大步走到柳岸前头,“敢问前辈可是西州狂客?”
独孤孤独回答:“不错。”
宋砚追问:“那你写《品花宝剑》究竟意欲何为?”
独孤孤独:“不为什么,戏言而已。”
“西州狂客借《品花宝剑》点明宝典已在北厂,你若是他,以你的本事直接去拿便是;若不是,你顶着这名头四处造势,图谋的必然不只是宝典。”变了脸的宋侯爷抽刀出鞘就是一眨眼睛的事,“天下第一是吧,请指教——”
我们所有人包括独孤孤独在内都懵逼懵了个彻彻底底。宋砚这一下子来得太突然,情急之下独孤孤独连连退后,匆忙从袖中抽出铁鞭——宋砚那刀招招直逼要害,不留任何余地,独孤孤独的铁鞭摇成了螺旋桨,人也跟着起舞弄清影。
端木林森眯眼看过去:“原来如此……这小侯爷有两下子。”
周冬看得直愣:“这个独孤孤独……是假的!”
我也傻了,一个溜号宋砚的刀与“独孤孤独”的铁鞭已经缠在了一处,僵持的一瞬间,一旁看乐子的端木林森撸起袖子也要加入战局。那“独孤孤独”见情况不妙果断脱手,丢下铁鞭纵身一跃,跳下了高台。
“老贼休逃!”端木林森紧随其后,被他忘在脑后的贺兰花和诸葛根见状连忙一前一后一地追过去,仨人即兴表演了个饺子下锅。
就这样,一场重头戏临末了以闹剧的形式草草收场。
宇文克说了几句客套话后礼貌下台;一直在掫小酒的令狐离回过了神,到柳岸身边说了几句骚话后飘然而去;周大福和周春上阵父女兵,逮走周冬就是一通男女混合双打;接着,柳岸也急匆匆走了,偌大个高台,最后只剩下我和宋砚俩人。
我凑到了他身边:“侯爷,今天这事就算完啦?”
“也只能这样。”宋砚捡起了地上盗版独孤大侠的铁鞭,“走吧,我送你回家。”
(70)
大约过了那么十几二十来分钟,我和宋砚坐在了同一辆马车上。
事情是这样的——在宋砚提出送我回家的建议后,本来他是打算让我自己坐马车,他在旁边骑马护送。但是由于行宫这边地势空旷,夜里风大,我怕给人家宋侯爷吹感冒于是发出了共享马车邀请,意外的是宋侯爷竟然爽快接受了。
行宫保安找来的这个马车比周冬的马车小了不少,刚刚落座,我俩就心照不宣地各自往两边挤,宋砚干脆直接把刀放在了我俩之间,隔出了一条明晃晃的缓冲区。
我感觉气氛有点儿尴尬:“那个……侯爷,咱俩要不唠点儿啥?”
宋砚说:“嗯,我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我友好微笑:“行,你尽管问。”
他想了想:“你和宁王,为什么会突然来行宫这边?”
“……”
这个问题还真是说来话长,我以为我俩顶多唠唠简答,没想到宋侯爷上来就给我来了一道论述。我把回忆按照三倍速倒放,挑挑拣拣把从周冬抓我上酒楼起发生的事说了个大概,也不知道他听了能不能捋明白。
宋砚稍微一琢磨,又问:“你是说比武的时候,陛下出现了?”
“对呀,”周大福这事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周冬为了抓他把手底下的人全派出去了。不过也该着周大福倒霉,碰谁不好偏偏就碰上了端木林森……”
宋砚看向我:“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假独孤孤独说过的话?”
我挠头:“他说啥了?”
宋砚:“他说,陛下让侍卫带他浑水摸鱼,刚一出宫就被他给逮住了。”
我:“……”
宋尔摩斯大概看出来了我是个废废,没再跟我进行语言交流,而是下意识握紧刀鞘,开始独立思考。
我怕打扰人家,大气都不敢出,只敢悄么声地在旁边看着——宋侯爷运转大脑的时候喜欢皱眉毛,虽然脸是帅的,但是气质贼冷,就差把禁止投喂四个字写在脑门上。
差不多半分钟后他的眉毛展开,我这才敢说话:“侯爷你悟啦?”
“没有,”宋砚抱起胳膊,“我能知道的其实很少。”
这个话题结束后车厢里又陷入了令我窒息的沉默,我当机立断,开始另找话题:“侯爷侯爷,既然你问我问题了,那我能不能问你?”
宋砚回答:“自然。”
“我没别的意思,单纯就是有点儿好奇,”我瞅瞅他,“你是啥时候发现那个独孤孤独不对劲的?端木林森跟独孤孤独之前见过面,连他都没认出来,你却能认出来。”
“其实我……”话刚起了个头就被他咽了回去,“没什么。”
“……”
大约是看出来了我有那么一点点失望,宋侯爷赶紧又补充:“我不认识独孤孤独,但是他与我爹确实是朋友,当年珠峰论剑之后他还曾邀请我爹他们去过虎啸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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