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烦躁地皱了皱眉头,回头冲秦城远道:“看天气最近应该会起雨,你这屋子太久没修过,最好还是找村长让人翻新下屋顶,不然下起大雨容易漏水。”
明明是善意的提醒。
话烫嘴还是怎么,拧拧巴巴的,说不情愿吧看着又不是,说情愿吧表现的又一点都不像。
秦城远余光看到院子里的常佩兰虽然低着头挑挑拣拣,注意力却完全不在簸箕上。
黎段突然掉头提醒自己,难道是在家里被她敲打过?
没得到自己的回话,黎段眉头拧起来,模样看着更凶了。
不过近距离仔细看,秦城远发现他的眼睛长的真是好看。
淡漠又凌厉的凤眼,眼尾不会过分翘起,眼皮很浅,面无表情都会显得有点凶。
不过因为年轻,眉间自带的戾气又被冲淡了些,再一看,脸上出现的表情就没那么凶了,反而,挺生动……
秦城远回过神,冲他笑了一下:“我知道了,我会挑个时间去跟村长说的。”
“嗯。”黎段利落转身走回家。
帮自己补屋顶对他来说似乎只是件根本不值得提起的小事。
秦城远不由得想起昨天村民说的话。
一个村里通常不会出现两个同名的人,如果那些人说的真是黎段……
秦城远看着黎段的背影,神色细微。
比起道听途说,他只会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到目前为止,他看人还真没试过看走眼。
接下来,秦城远每天清早去荒地开垦,中午在山林里歇息找找野味,等太阳没那么大了继续开垦。
下午回村的路上打一圈鱼,回去后再给黎段家送一些。
但连着好几天下来,他去黎段家送鱼,不管什么时候去,一次都没见到过黎段。
院子里的柴还是前几天看到那样,没再添加上去。
秦城远都有些好奇了,黎段最近忙什么,人影都不见一个。
“小秦,你打鱼的手艺好,不用每回都给我们送鱼,自个儿吃不完就存起来,存的够多了,再拿到县上去卖,能换点钱也好啊。”
“黎段帮我修好屋顶,我没什么东西好感谢的,好不容易能给你们送点鱼,你们就别跟我客气了。”
家里就是帮了点顺手能帮的活,秦城远经常送鱼过来,每次都有理由劝她,常佩兰今天也是只能乐着收下鱼。
得知他等下要去开荒,常佩兰问道:“对了,婶子都还不知道你去哪里开荒的。”
“悍头山那边。”
“那边啊,地可不好开……”
常佩兰听完若有所思,跟着又道:“不过没事,你这才刚开始,慢慢来,开个几年就能有自己的地了。好了你过去吧,婶子不耽误你时间。”
昨天在县上做事不顺利耽误了时间,黎段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他每次外出,回家稍微晚一点常佩兰都会很担心,昨天气头上勒令他第二天必须在家休息。
黎段今天一早就醒了,为了让他娘安心就没马上起来,又继续小睡了一会儿。
再次醒来,他起身穿好衣服,出房间到后院天井洗漱,最后走去堂屋拿吃的。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这刚起多久,又要出门。”常佩兰放了鱼从厨房走出来。
“今天都已经晚了。”黎段拿上布袋,塞了口馒头赶着出门。
常佩兰拉下脸:“你这孩子,急啥子急,回去吃完东西先!”
黎段望了她一眼,见状只能收住脚,掉头回去坐好,常佩兰这才收起脸色:“今天去哪里摘山果?”
“苍山那边。”
“前两天不是去了,还有的摘?”
村里能去的人都去过了,近点的山路,树上能摘的肯定早被摘完了,常佩兰突然飚高了声音:“你是不是跑大山里头去了?才一天比一天回来晚?!”
眼看她又要着急,黎段囫囵把嘴里的馒头咽下:“没有……”
“娘跟你说多少回了,不准自己进大山里头,你非要让娘天天在家提心吊胆你才满意吗?”
每次说到这个常佩兰都会情绪过激,根本听不进黎段在说什么。
“娘你别着急,我没去大山,那么远就一天我能回得来?”黎段站起来跟她解释,“昨天回来晚,是我想尽早把果子卖掉就赶着去了县上,下次不会了。”
常佩兰盯着他看,确认他说的是实话,不是哄自己开心,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娘是担心你,你要是进山再出什么事了,不是要娘的命吗。”
“我知道。”黎段垂下眼,“我答应过你,不会再过去的。”
常佩兰看的心里不是滋味,缓声道:“你摘的那个果子,悍头山那边不是都有吗,今天去那边摘吧。”
悍头山的果树既少又分散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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