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绿洲那位醒了。”穿着华衣男子在几步之外站定,双手抱拳,弯着腰,毕恭毕敬地对坐在藤蔓下的男子行礼,"需不需要去阻止?毕竟照临和林鹤她们都还在那..."
“如果这一关都过不了,那她就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被称为掌柜的人浅笑着摇头,把玩着手上的玉佩,那玉佩上刻着的纹路竟与照临手中的玉佩相差无几,只是玉佩上的字已被磨的看不清。
“至于林鹤...命罢。”
“区区蝼蚁也敢惊扰吾休息?”低沉的声音传来,声波震荡间地面微颤,树冠的叶子成片坠落。
强大的压迫感压的照临快无法呼吸,这是自她醒来第一次有这种感受。那妖瞳越来越近,照临顾不得暴露的风险,拉起林鹤便往叶家弟子旁闪。下一刻,她们方才所在的位置,巨树被折腰而断,蓝色荧光液体流成一片,甜腻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叶家那些失了神的弟子笑容更大,嘴角硬生生拉扯着接近耳根,哪怕笑的流出了血也不停下。
“是你们!”叶飞看到照临还来不及跳脚便飞快御剑上飞,一条蛇尾直直向他们扫来,那蛇尾极粗,如好几人张开手般,鳞片上还带着青苔杂草,显然很久不曾清理。随着蛇尾扫来,照临闻到了浓厚的腥臭味,那腥臭味如一块覆在面上的湿布,裹的人无法呼吸。
而那些已失了理智的弟子和一些反应稍慢的弟子同一旁的树一起被蛇尾折腰而断,蓝色荧光液体同血液混在一块,哪怕落下如此结局,那些弟子脸上仍带着笑,竟是自死都未曾清醒过来。
“这究竟是什么?”丁兰的脸白上了几分,那蛇尾只是这么一扫,现场叶家弟子就没了半数。
“阿临?”林鹤清醒过来,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景象,胃抽了抽竟直接干呕了起来。
“我们加起来都打不过这妖兽。”叶文瑞很快就分析清楚局势,冷声道。
“林叔给你那玉牌呢?捏碎它。”照临一手拉着林鹤,一手握着剑柄,表情极冷。
“你的意思是让我丢下你跑?”林鹤不敢置信道,强烈的臭味极画面冲激让她现在都还未来得及搞清楚状况。
“我护不住你。”照临道。
“你以为我还是当初离家的...”林鹤像想起了什么,表情带上了几分悲伤,声音大了几分。
“你太弱了。”照临回头直接冷声打断林鹤的话,“走!”
林鹤注意到照临瞳孔中闪烁的金光,握着她的手在轻微颤抖着,那手极凉。这一幕好似十几年前阿姐对她所说。
是啊,我太弱了。
泪水溢满林鹤眼框,她飞速从储物戒中掏出一堆丹药一股脑塞给照临,将照临腰带处塞的不能再放下才停下,握着木牌,郑重道:“活着回来。”
木牌破碎的同时,照临松开了林鹤的手。银光闪现,如白昼照亮了照临她们所在这一片区域,与此同时那蛇尾又重重的扫来,在照临所在处砸出个巨坑,尘土扬起。
照临飞速往后侧方闪去,险险躲过蛇尾攻击,脸上被砸起的土块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真是难闻的味道,林家那小子居然还活着吗。”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声音的主人终于露出了真容,那是个硕大无比的蛇头,青色的鳞片泛着幽蓝与暗绿的金属光泽,仅蛇头就如此大,那还未露出了的躯体...
“有意思。”蛇兽目光落在照临身上,盯的照临汗毛直立,仅是看过来威压就如此大,照临拔剑,握着剑的手骨节泛白,直指蛇兽。
即便打不过,也不能就这般束手就擒!
那蛇兽也不急着进攻,就这么幽幽的打量着在场的人。那视线落但凡在谁身上停留久一刻,都似死亡通告般,压的人无法呼吸。
“道友。”叶文瑞打破了沉默的气氛,“合作吗,你我联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照临不答,向叶文瑞方向看去,眼神落在他身后之人,又将目光移回蛇兽身上。她在强行运转着身上金符的力量,平日有些风吹草动便冒出的金符,此刻却像消失了般,毫无反应,空留丹田经脉处疼痛。
“呵,你未完全接纳它,又如何指望它为你所用?”蛇兽看着照临道,那声音好似直接传到照临脑中,那蛇兽连嘴巴都未动,便能直接发声。
“它?你知道是什么?”照临眼中金光闪了闪又熄灭。
“吾今日心情好,可放你辈一条生路。”蛇兽不理会照临,低沉的声音凭空响起,叶家幸存弟子还来不及露出喜色,声音又继续响起。
“只要你们可以从吾手中逃出来,现在还有十五人,吾只杀十人。”
“是吾选还是你们自己来?”
闻言,修为稍低的弟子们脸都白如纸般,面如死色,反倒叶文崇等人面上所带紧张有所缓解。
蛇瞳幽光一闪,地上已失去了生命气息的弟子们竟齐齐站起,带着那裂到耳根的笑,齐拍着手:“十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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