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乐往后撤了半步,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多亏我机敏,不然就要造成伤害了。”
男生叼着旺旺碎冰冰,抬手给他丢一条,“拿去。”
祁乐接过旺旺碎冰冰,笑了一下,“好人啊,正好我闲得不行。”
“听说你和许方齐放学后要去医院重新做检查,怎么回事啊?”
说到这,祁乐把旺旺碎冰冰掰成两段,把东西递给许方齐的时候顺势将人拉出来。
“你问许方齐吧,老师都是跟他说的,我只是个旁观者。”
许方齐咬了一口冰棍,思考几秒视线才落到问话人身上。“他该打狂犬疫苗了,我领他去医院,免得他半路狂犬病犯了乱咬人。”
“哇”男生笑了,正想说些什么。身后的人拍拍他的肩膀。
他扭头看。
身后那人开口道:“回教室了,等会上老李的课就要抽背课文了。”
“我忘记了。”男生拍一下额头,大梦初醒。和祁乐他们道别后,三步一台阶消失在拐角处。
男生刚消失没一会,许方齐腰侧被祁乐肘了一下。
他“嗤”了一声,一把抓住祁乐的手臂。“过分了”
祁乐捏着冰棍底部,用力咬了一下嘴里的胶管,连看都没看他,咬着胶管自顾自往前走“你说我有狂犬病我还没打你呢,这算过分吗?”
许方齐拉着他的手臂,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错了。”
祁乐错愕一瞬,扭头看他,“你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了?”
虽然是下午,太阳没有那么毒了,但洒在他身上的时候还是让他想要眯起眼睛。
他撇了撇嘴,“难怪老师跟你说去医院重新检查的事,原来你是真的生病了,脸这么红。”
许方齐无言以对了,松开他的手臂,缓慢跟在他身后。
这节依旧是枯燥的生物课,祁乐不知道在本子上写了多少五角星,快画不动的时候,下课铃声终于响了。
有时候老师讲的他都懂,但是在自己写作业的时候又似懂非懂,到最后,交上去的作业总是被老师阴阳怪气。
祁乐趴在桌子上,听着身后的人的动静。
直到头发被揉了一把,他懒洋洋地撑着桌面站起来。
“走吧”他在位置上伸了个懒腰。
那人没有给出回应。
他抬头看着面前一脸凝重地看手机的人。
祁乐凑过去,“在看什么?”
许方齐垂下一只手,把手机递到祁乐面前。“没什么,就这个”
是推送到手机里面的滑板比赛日程,参赛人员正是搭在他肩膀上的人。但许方齐不理解这人为什么要在联系人那一栏填他的号码。
“什么情况,你说说吧祁乐。”
他刚搭在许方齐肩膀上的下巴连带着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他靠着身后的桌子,装模作样地摸脸,“我什么都不知道……”
许方齐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真的?那为什么填我的号码?”
“不重要…”
“挺重要的。”
许方齐说完,拉开身后的椅子直接坐上去。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
祁乐知道瞒不过这个人,再三的犹豫让他坐会原位,脑袋靠着后桌垒起来的书。“我妈不让我滑…,你信吗?”
许方齐没吭声。
“真的,她们说我一玩滑板就会把一切都抛之脑后,所以……”
许方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
祁乐听见打字声直接腾坐起来。双掌捂着许方齐的手机,埋头道:“我错了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劝你…”
祁乐把他手机拿走,“别入戏太深。”
“就是那个,比赛日程和我生日那天撞了。你知道的,我们家过生日的习俗,但是我又不能不去比赛,一年只有这一次机会。”祁乐顿了一秒,扯动嘴角继续说:“也许下一年,我再滑不出那时候的感觉,进不了决赛怎么办…”
许方齐问:“你什么时候去参加的预选赛?”
“…?”
“一个月前,你那时候去参加物理竞赛了,我打电话问你要不要看我比赛回放你还冷嘲热讽呢!”好一个有健忘症的优等生。
许方齐怔了一下,“哦”
“那这也不是你填我手机号的理由啊?”
祁乐:“e…”
“我们还是去看病吧。”
打车去医院已经是六点多,祁乐饿得不行了,在医院附近买了煎饼果子,和许方齐垫吧垫吧两口就进去了。
检查他们的医生还是上次那个医生,祁乐坐着,许方齐站在他旁边,习惯性地帮他按被扎肿的手背。收拾好了那一块,他顺手把棉签塞回口袋。
里面的护士正好叫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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