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忽然,“砰”一声巨响。
大片的鲜血溅在喻和颂眼前。
万籁俱寂。
不成调的稚嫩声音,哭喊着叫妈妈。
回应她的,却只有女人声嘶力竭的崩溃哭声。
一大群人冲破警戒线,将喻和颂挤压着,带到了血肉模糊的尸体面前。
尸体睁着无法瞑目的双眸,就那样直勾勾,充满怨愤地注视着喻和颂。
床上人猛地坐起,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喻和颂摸索着去找灯的开关。
找到,按下,室内大亮,他急促的呼吸才逐渐放平。
从梦境中完全抽离,喻和颂抬手摸过枕边手机。
按亮屏幕,看清屏幕上时间。
凌晨3点。
吃过药后的骤然惊醒,令喻和颂头痛到近乎要炸开。
他在床上坐了会儿,才掀开被子,下床往浴室走去。
在浴室接水洗了把脸,喻和颂彻底清醒过来。
他双手抵在洗漱台上,与镜子里少年模样的自己对视良久,才转身出了浴室。
回到卧室,喻和颂没有继续睡觉。
他走到书桌前坐下,将几个小时前刚放进书包的试卷又重新拿出,摊开继续做了起来。
一直到闹铃声响,喻和颂才停下笔,起身洗漱。
苗景同昨天说的没错,A市的雨没有一点要停的样子。
新的一天,雨依旧在下。
仍然不大,落不尽般淅淅沥沥地下着。
今天的早自习是班主任坐班,教室里一众学生老老实实,打盹的说话的都装模作样拿起了书。
早自习结束,班主任薛舜世没有马上离开,他下了讲台绕到喻和颂座位旁,将喻和颂叫去了办公室。
刚下早自习,办公室里没什么人,薛舜世开门见山。
“真题回家做过了吗?”
喻和颂点头。
“问题多吗?”
喻和颂静默片刻,并不隐瞒地再次点头。
到底是已经有许多年没有接触过的领域,万物皆有技巧,重新掌握都需要时间。
薛舜世见状,道。
“我最近两周时间比较多,刚好准备给你和另一名参赛的同学单独抽出点时间讲题,时间的话,定在放学后,你看看方不方便,如果你个人没有问题,家长方面我可以沟通。”
这个提议薛舜世前世也提过。
只是那时候喻和颂没有十分需要补习,而且每天放学后还要去医院看望喻柯云,因此在一番权衡下,他拒绝了班主任的好意。
从记忆中抽神,喻和颂看向薛舜世,不假思索回答。
“我没问题,谢谢您。”
薛舜世推推眼镜笑了笑。
“好,那我今天再去问问另一位同学,如果他也没有问题,我会提前通知你们,放学后来办公室。”
喻和颂应好,转身准备离开之际,薛舜世声音又响起。
“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好好休息最重要。”
说着,薛舜世抬手点了点自己眼下。
喻和颂再次道谢,而后才转身离开。
雨又下了一天。
昨天说马上就要蔫儿了的窦英祺,今天是真的蔫儿了。
下课铃响,他趴在桌上一脸生无可恋。
“我今天哪里都不想去了,我要回家学习。”
苗景同捧场:“哇,真的吗?太好了!我替你爸爸感到欣慰。”
窦英祺一个起身,也开始学着苗景同和喻柯云往书包里装作业。
装着装着,他发现喻和颂将装好的书包塞回了课桌里,而后抱着几叠试卷起了身。
他一脸懵:“这是干嘛?”
喻和颂简单解释:“下周五有个国际奥数比赛的初赛,班主任要给参赛人员单独上课。”
窦英祺听见这话,一脸的天塌了。
“上完一天课还要继续上课?这是什么人间酷刑?”
苗景同给了这无知的小子一肘击,兴奋问喻和颂:“是那个国际权威性很高的比赛吧?我堂哥几年前参加过,可惜初赛都没过。”
见喻和颂点头,苗景同一脸骄傲。
“不愧是我颂哥,你肯定没问题。难怪你最近睡不好觉,看来是比赛压力太大了。”
喻和颂没有过多解释,挥别两人,出了教室往办公室走去。
苗景同收拾好书包,背上准备走时,忽地想起什么,骤然停下脚步。
跟在他后头的窦英祺一个没刹住车,一下子将他撞了出去。
被撞出去的苗景同罕见没骂他,而是转过身看向他,不确定道:“我堂哥以前也读的云晋高中,听他说学校一年两个名额,而且只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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