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烔下车的瞬间,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助理和后车上跟了一路的保镖齐刷刷下车,紧跟到江季烔身后。
面容冷峻的男人迈进喻氏大厦,目不斜视径直朝楼梯间方向走去。
年轻的前台被突然的大阵仗吓得愣了半晌,反应过来的瞬间,连忙要上前阻拦。
“先生,没有预约不能……”
话到一半,腿都没来得及迈出,被一旁年长的前台一把拉住。
年长的前台低声提醒。
“江氏,不是我们能得罪的。”
话音刚落,一身职业装的女人微笑来到前台,在成排保镖的跟随下,“礼貌”地借走了电梯卡。
直达电梯除去一楼和地下两层,只通向总裁办。
江季烔走到电梯前时,上一趟电梯刚好到达顶层。
电梯门倒映出男人淬了冰般的冷漠面容。
骨节分明的手抬起,按下上升按钮。
电梯门开合,男人迈出电梯,轻车熟路地朝总裁办方向走去。
秘书室罕见空无一人,像是被特意清了场。
走近总裁办公室,毫不掩饰的喘.息声闯入众人耳中。
江季烔停了脚步,半阖下眼帘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里响起的声音没有人比喻和颂更加熟悉,可语调和内容,却又令喻和颂感到无比陌生。
“在我哥办公室弄就让你这么兴奋吗?”
杨丁睿开口倒是稳定发挥的油腻。
“骚.货,我这么兴奋因为谁你不清楚?”
“我怎么不清楚,我看你就是喜欢我哥。”
“他那种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工作狂,我有病我喜欢他?而且他人都死了,你还提他干嘛,多晦气,好了宝贝儿,快别说话了,好好帮我……”
江季烔缓缓掀起眼帘,往后退出一步。
他身后保镖瞬间训练有素围上前,合力抬腿踹门。
“砰”一声巨响,总裁办公室的大门被朝内踹开。
门内的两人显然都被吓得不轻。
门被踹开时,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见着乌压压一排人进来,杨丁睿才猛地反应过来,连忙将身前喻柯云拉起,慌乱提上裤子。
穿好裤子看清来人中为首的男人,杨丁睿一脸震惊破口大骂。
“江季烔?!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跑谁场子来了!!!”
江季烔看都没看杨丁睿一眼,视线径直落到杨丁睿身后的喻柯云身上。
青年一张脸煞白,如同受惊的小鹿般,凌乱着衣衫,躲在杨丁睿身后轻颤不已。
似乎是察觉到江季烔视线,他一双在葬礼上哭红了的眼睛小心翼翼抬起,眼泪要落不落地望向江季烔。
猝不及防对上江季烔毫无温度的黑眸,喻柯云表情有一瞬僵硬。
江季烔直视着喻柯云,冰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响起。
“你哥刚死,你跟你哥的未婚夫在他生前的办公室里苟合。”
杨丁睿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
“江季烔你嘴巴放干净点!”
江季烔完全无视杨丁睿,往前迈出一步,视线牢牢锁在杨丁睿身后的喻柯云身上。
“他死于你们继母弟弟所驾驶的轿车上。”
上位者凛冽的压迫感压下,男人漆黑的眸像一张漫天铺开的审判巨网。
“而你们继母的这位弟弟,曾对他进行过多次敲诈勒索。”
男人再次上前一步,走到杨丁睿跟前。
杨丁睿一脸不爽地想要将他推开,抬起的手被江季烔身侧保镖牢牢抓住。
他火冒三丈:“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再不走我叫保安报警了!”
江季烔垂下眸,居高临下地看着缩在杨丁睿身后一言不发的喻柯云。
“是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一个从喻氏残酷家族斗争中厮杀而出,短短数月牢牢掌控半个A市经济命脉的聪明人,毫无防备地踏上一辆曾对他进行过多次敲诈勒索的人驾驶的车。”
“是一个愚蠢的赌徒手段高超?”
“还是……至亲至信之人的背叛?”
喻和颂站在江季烔身侧,看着在江季烔接连的逼问下,喻柯云盖下的睫毛止不住轻轻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