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啊?哎哟,我都不敢回她的消息了。她现在神神叨叨的,像进了邪/教一样,你怎么了?呃……老实说我不想干涉你,但最好离那家人远一点。”
“地址?地址在哪里看?哦,你等一下……咳咳!发信地址……”
“图灵谷,”卷毛妈妈大声道,“皇冠大道!”
.
锵然一声巨响,狭窄的会议室中短兵相接。
砰!!
只见赫洛以一种骇人的角度向后仰去,铁质凳子格在胸前,漆黑的利爪猛地平直抓过她鼻尖的空气——下一秒,一只长腿迅速低空横扫而过,膝弯一收一放,硬生生将畸变体的腹部向后踹出了一个恐怖的弧度!
它尖啸着飞到墙上,从狰狞的口腔中咳出黑蓝混杂的黏泞液体。
金属落地发出铮鸣,赫洛微微垂着头,肩颈腰身线条流畅凌厉,只听她咔嚓一声手骨用力,拧断了掌心方才从怪物身上拔下的肢体,她的眼瞳在额发阴影下亮如野兽。
“1分28秒。”代理人提醒着S级智械死线近在眼前,而银龙从善如流:“立刻马上。”
又是一阵有计划的突然猛扑,七只体格不一的畸变体毫无畏死情绪,这群怪物从被摔到角落的一刻起就挣扎着再度站起、咆哮、展开攻击,腥臭的气息与畸变的血液像天女散花那样充斥着视野与呼吸的每一寸空隙。
赫洛神色不变,如同出浴血池,披戴着白金深蓝的制服悍然抵挡。
——夏洛特说过,她觉得莉莉丝变作的那个畸变体如有意识,会有逃跑动机。
此时此刻,她才终于亲自体验、感同身受。
这些吞吃过大量心脏、进化级别难以估量的畸变体,竟然在对抗中给了她一种“人”的错觉。
祂们不仅会迟疑、停顿,在攻击间隙观察她的神态、姿势与呼吸,甚至能够借助屋内的家具陈设,试图寻找她的视觉死角以从中突破。
放在以往的畸变体身上,这些行为绝无任何出现的可能。
而与此同时,比这更可怕的是,赫洛在一股冲上头脑的凉意中意识到,巴别塔对她们的训练,一直以来,都是以这些更具“智慧”的畸变体为最低标准的。
为什么?
圣凯利托上一次出现可能存在高级别进化型畸变体的历史时期是“危机时代”或称“失神时代”,而那时智械“塔”还没有诞生。它从哪里学习到了对畸变体的恐惧——或者说,防备?
明明新时代是不会重蹈智械危机覆辙的,全国上下能够产生独立自我意识的智械屈指可数,每一个都处于严密牢固的监视之下。不是么?
巴别塔在警惕谁?
火种?
赫洛冷呵了一声,情不自禁自嘲地笑了一下。
这样一个微小、飘摇而随时可以被摧毁的组织不会进入巴别塔的关注范围。它太脆弱了,无组织、无纪律,靠着一腔热血行动而没有统一的行动纲领,甚至只要卡文迪许动动手指就能将其倾覆,就连赫洛都不怕它,遑论巴别塔呢。
一只畸变体将颀长的舌头伸到了她的左腕,肌肤上刹那间传来冰凉刺骨的麻意。赫洛面无表情反手一掀,将它重重过肩一摔,打保龄球似的同时掼倒了右前方虎视眈眈的两个;同时踩住桌角扭腰借力,将后方近在咫尺的怪物生绞在地,问道:“还有几秒?”
“11秒。”银龙回答道,“10秒,9秒。”
赫洛右手手肘向后一拉,五指并拢。下一秒,生生捅进畸变体的胸腔!
“准备走吧。”她平声道。
那只手在复杂的生物肌肉纤维机理中搅动、合拢,抓出了一颗血淋淋的半成型的蓝色心脏。动作利索,只发出“啪”的轻微一声。
人的生命,畸变体的生命……
不过就是这么“啪”的一声。
赫洛猛然回过头抽身撤离,速度之快令人瞠目——只见那扇铁门只刚打开了细细一条缝隙,就在转眼间被拉开,人影阒然闪过,关闭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她低头看着门把,一时无言,耳侧飘扬的黑发轻轻落下。
心道,结束了。
——她转过头微笑时,正迎上了雀斑那张血色全无、愕然失措的脸。
“后悔吗?”赫洛笑盈盈地问,“是不是在想,这个神经病,应该再多放几只出来对付她的。”
“但我真的不喜欢被人欺骗。”
她一步步地悄然走到雀斑跟前,垂下脸,也垂下眼睫,那神色在刹那之间竟然显得有些爱怜。
“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了,亲爱的雀斑女士。”
“……”
雀斑仍旧失色地看着她。
这位研究员的脸色在此刻真的太苍白了,与凝望畸变体时的热忱截然不同,以至于甚至不由得让人心生了可怜。
可是,她仍旧是火种的领导者。尽管这个领导者的头衔含金量不高,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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