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佟临佑拉了把椅子过来,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样子。
“你说吧…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信的了。”李道全反客为主,拉起佟临佑的被子给自己盖得整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我最近一直在做一个实验。”佟临佑说。
“什么实验?”李道全问。
“最开始是那天在天工馆…”佟临佑刚说一半就被李道全打断了。
李道全惊讶地说:“等等,你这辈子才多大?就已经混到天工馆了?”
“上辈子的事儿了。”佟临佑说,“那时候我接手了风溯镜的项目,局长给了我天工馆的权限。”
“你特么的,管上辈子叫最近呐…”李道全没忍住吐槽道,而后意识到佟临佑提到的东西就严肃起来。
风溯镜出土自千年前的一个朝代——泉朝。
李道全在自己的笔记里就了解到泉朝是一个特殊的时代,科技发展得十分迅速,在为数不多的记忆里,上辈子在密档馆净梳理泉朝的文化了,因为它不仅错综复杂,呈现出十分多元的形态,而且虚虚实实全是烟雾弹,没有明确可靠的记载。
各种时代的文物都集中在泉朝出土,而且那时候的人类似乎也已经突破维度壁垒,甚至出土了扦插在房屋建筑结构里的食物遗迹,就像是穿了模的游戏bug。
也有文献记载,当时人们实现了可以利用无限扩展的四维空间让城市不再拥堵。
他们甚至发现了比光速更快的传播物质——鳅。
虽然现在李道全已经经历了无数个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但是他依旧奉行当代正统科学中,我们肉眼可以看到的事物都是靠光学传播的原理。
正如星星月亮与我们的距离按光年计算,我们能观测到的天体都是几十亿光年前的存在,就算是近在咫尺的事物,在被我们的眼球捕捉到时,真实存在的具体时间也是在几纳秒前。
按照这个逻辑,如果在光年开外,用足够先进的道具,就能观察到很久以前的人和事。
于是鳅被发现了,它是空气中肉眼看不见的游鱼,本身以特定的光源为食,泉朝人给这种光源起名为酋,会以酋为鱼饵,并制造出一种独特的光学望远镜去捕捉鳅。
被捕捉到的鳅经过驯化,饲养在望远镜里反跟踪其他野生的鳅。
鳅们相互吸引,望远镜中的光线越来越多,交错纵横成无限延伸的画面,久而久之就研制出了能实现光学追溯的时间观测装置,那就是风溯镜。
泉朝人能用风溯镜直接观测到几千年前或几千年后的人和事。
到后来,在那帮古代科学家的折腾下,泉朝统治的天下俨然是一个四维世界。
但好景不长,泉朝很快覆灭,而且原因极其复杂,内外因皆有,这也是李道全上辈子一直在负责拼凑七零八落的历史碎片。
现在突然听到风溯镜这个字眼,只觉得死去的社畜回忆突然攻击,没来由的一阵头疼。
佟临佑没理李道全的吐槽,他接着说:“我在风溯镜里看到了一些事情,然后这辈子在没接触到风溯镜的前提下,经常会梦到那些事。”
“你可以从风溯镜里看到影像?”李道全又是大为震惊。
要知道风溯镜虽然记载中功能强大神乎其神,但实物也不过就是一个两头空的望远镜,当年研究人员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佟临佑点头,“我确实能看到一些,这可能真的和个人体质有关系。”
“怪不得我们其他人都看不见,原来得瞧户口的。”李道全话里有酸气。
佟临佑不置可否道:“我是后来才发现的,一开始也看不见,你还记得风溯镜是在哪里出土的吗?”
“当然,蛰河。当时还是清淤的时候被发现。”李道全秒答,这折磨了他半辈子的地方怎么可能不记得。
蛰河地处枱丰市最北,一年四季都十分寒冷,蛰河在冬季会结冰,减缓水流;春季的时候河冰融化,又可能引发短期高浊度的水流,很危险。
蛰河的河道坡度平缓、流速低,上游会来大量泥沙,缺乏有效冲刷,周边开发又导致水土流失,地表径流再次携带泥沙入河,所以泥沙沉积,需要定期清淤。
一般是在蛰河处在非冰冻期的时候进行清淤工作,冰冻期则会时刻监测河道变化,开展生态维护,这么些年来,蛰河附近的耐寒植物都已经种了一堆了。
佟临佑点头,接着说道:“对,当时发现的时候正处在春季,蛰河还没冻上,附近村民在清淤的时候打捞出半截镜筒,还叫了咱们局的人过去。”
“所以呢?”李道全不明所以。
“问题就出在那村民身上,当时采访村民说当夜就做噩梦,第二天就大病了一场,密档馆应该有记载吧?”佟临佑循循善诱。
李道全对这段记得并不清楚,但仔细回想下是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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