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辈子,轮也该轮到他成功了。
但佟临佑看起来完全就是想在各方面与李道全一较高下。
文枢局是枱丰市权威的文化职能机关,内设许多部门,主要是管文化传播教育的。没什么特别的,局里分决策层、执行层、还有必备的保障体系。
决策层有理事会和督理;执行层有典藏组、文教组、策研组;保障体系则是一些法务合规组、技术装备组、文枢教育学院一类的职能。
非要说吸引人的地方,当属是特殊部门:天工馆和密档馆了。
天工馆是专门复原古代科技的地方,内有许多超越时代认知的古代黑科技,其原理之精妙、设计之超前,十分具有研究价值。
密档馆则是保存未公开的文物档案,采用分级式保密制度,仅限特定的学者调阅。
所以没有特殊的关系和技术是进不到这两个馆工作的。
李道全上辈子也算是从业务执行的层级走到了核心决策层,没想到总算熬到隐姓埋名管理密档馆,结果就这么死在地震里,而且死因不明,至今还是被和谐的程度。
佟临佑则是一路跟着李道全穷追猛打,也入职了文枢局进了典藏组,负责文物定级和鉴别真伪。
不过李道全想起来他当年刚入职这地方的时候,还仅仅是文教组的一位小小策展人,也是挺感慨的。
“也不知道那地方有什么好去的,钱也挣不到几个,人也累得半死。”邓俜川又补了一句,“反正你们俩没一个正常人。”
“说他就行了,怎么又拐带上我了?”李道全紧跟着吐槽。
邓俜川打趣儿道,“你这天天把自己逼得这么紧,看起来精神都不太好了。”
“怎么说?”李道全问。
今天这一个两个的都觉得自己不大对劲,难道这挥之不去的班味儿已经蔓延到了下辈子么。
只见邓俜川悠悠道:“是不是最近做噩梦了?我看你眼下乌沉,印堂隐现阴翳之气——此乃水火交战之兆,心肾不交则失眠多梦,脾胃失和则食不甘味啊。”
李道全又开始揉眉心了,他和邓俜川虽是一路从小玩到大,但却从来没听懂过他说话,然而这一点居然也从未影响他们二人友谊,当真是金兰之契、磐石之交。
不过这回是他头一次觉得邓俜川分析得挺准,因为他不仅最近做噩梦,他还是噩梦本人呢。
李持盈在一旁听得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虽然她也觉得李道全最近不对劲,但她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对于封建迷信是一概不信的,结果直到她都把土豆泥吃完了,这货还没讲完。
怎么这么贫呢……
眼看着李道全要下班了,她拉了拉李道全的胳膊,无力道:“哥,我们走吧,我们回家吧…”
说一半发现没拉动,她抬头看见李道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听得认真。
“早跟你说过命盘中印星受克,官杀混杂,眼下流年正是行至劫财之地,舟行礁群…”邓俜川一旦开麦就无法停下。
李道全漆黑的眼仁微微发亮:“等等等,细说劫财之地…”
李持盈瞬间扶额,心想真是完了蛋了。她哒哒地踩着高跟鞋夺门而出。
邓俜川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他接着说:“…舟行礁群,虽有心进取,却困于内耗外患,最近要是做噩梦了,虽非大凶,但是也得引起注意了!”
“我最近就是那个…感到攒钱受阻。”李道全也拿腔拿调地说着话。
李道全的重点全在钱上……其实他攒钱也没有什么目的,每天量入为出勤俭节约的就是爱好。
虽然这辈子啥也不缺,但他潜意识里仍是会把自己的价值量化为存款中的数字,正如第一世时,他在单调而麻木的生活中将自我价值完全等同于财富数字。
后来李道全知道这是对人生缺乏掌控感的表现,是通过存款数字获得心理慰藉,也知道这种满足并不长久,但他还是一如既往。
因为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形成这样坚固的心理依赖了。
“你命中自带‘金舆’贵格,本该财来如潮,如今却似钱塘江口筑坝拦水——财星被困,反成淤塞之患。”
邓俜川闭眼皱眉,故作深沉,就差贴个假山羊胡子让他捋了。
“须知水库久不开闸,必生暗礁,你得花钱呐,今年夏天你进点眼镜在网店卖吧,广看各路财源。若再固守钱财不放,明年开春恐有''''竹篮打水一场空''''之虞!”
李道全速速记下。
佟临佑在一旁听了一阵子也觉得不耐烦了,他从台子上随手拿了一条焦糖,去自助收银处结了账。
他拿起这条糖来晃了晃,冲李道全礼貌道谢之后就走了出去。
“你的咖啡没拿!”李道全看佟临佑往外走,想起来刚刚自动售卖机里还有他一瓶咖啡,于是他从收银台绕出去喊道。
“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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