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72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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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六:神魂所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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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早听密探来报,本欲借此桩婚事拿捏萧镇,孰料此人来南郡六年,竟是从未表露此意。杨磐料其心机深沉,本欲再与其周旋一番,只是而今进京之事将近,他也不免心气浮动,思来想去,与其再等萧镇开口,不如由自己说破此事,也好叫萧镇受恩领命,愈发忠于自己。

    而那傅崇在官场多年,哪能不知太子所想,即刻便上前谢道:“萧将军天纵英才,乃是我大梁虎将,只是小女无德,如此高攀……恐叫萧将军为难。”

    杨磐闻言笑曰:“郎情妾意之事,太傅何须多心?恰逢本王不日进京,便在殿前向父皇言明此事,若蒙父皇赐婚,此事便是板上钉钉……再悔便难了。”

    傅崇闻言,忙跪谢道:“多谢殿下开恩。”

    ——

    鹤林郡,镇南将军府。

    一阵急急的马蹄声落在宅门外,门前把守的侍卫见了来人,皆是万分惊奇,一人冲进府门回禀管事胡万贯,另一人则上前牵马迎道:“小人该死,不知将军今日回府!”

    马上的人一跃而下,他面色阴沉,下颌上尽是青色的胡茬,甫一下马便一言不发地往府内走去。而此刻管事胡万贯也正领了仆人出门相迎,一见来人便下跪行礼道:“小的来迟了,不知将军早归!”

    萧镇不作理会,只是阴沉着脸质问道:“胡管事信中道禄郎染疾,卧病在床已有五日之久,如此大事,为何不早些相告?”

    听闻此事,原先尚算冷静的管事面色一白,擦着额上的虚汗道:“沈公子确系染病,只是此病也非……将军,将军莫急啊!”

    眼见萧镇话未听完便快步往府内走去,胡万贯面色一变,在其身后连唤数声,终也不见萧镇停下脚步。

    “哎呦,沈公子啊沈公子,您这回可把小人也给害咯!”

    而那厢,萧镇因着心中急切,还未出声相唤便推门而入,一进门却觉屋内十分安静,书案之上杂乱地摆着一沓字帖,萧镇匆匆一扫,见上头笔画歪七扭八的,好似鬼画符般。他见状却是心内一松,绕过书案又往暖房里走。

    南郡连日大雪,而沈念又是出奇的畏寒,还曾在隆冬昏睡过一遭,因而萧镇此回分外在意,在军营时便接连传信回府,要下人多做防护,除了多备羽帐火炉,还需多通两道火墙,并且勒令沈念不得出府,这般多番交代才算放心。

    如今回府一看,果见床榻边围了数道暖帐,萧镇心中满意,转而掀开暖帐一瞧。眼见沈念规规矩矩躺在床上,面色颓红、眉目舒展,萧镇仅看了一眼便心内有数,他面上忧烦不再,反是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侧,缓言说道:“胡管事信中未言,也不知是甚么大病,竟叫禄郎白日里还呼呼大睡?”

    床上的人眼珠一动,萧镇见之,又笑道:“我知道了,必是懒骨病——”

    他此言一出,沈念便知装不下去,只好睁开眼,佯作恍惚道:“仲亭怎么回来了?”

    萧镇一言不发,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瞧,存心要吓他一吓。

    果不其然,沈念一见他这般,心中便慌得紧,唯恐萧镇发怒怪罪,于是咽了咽唾沫,率先认错道:“我前几日是染了风寒,这才叫胡管事传信给你,只是今日便好了,还劳仲亭匆忙赶回。”

    萧镇轻哼一声,显是不信,沈念见状急忙挨上前去,盯着他眼睛道:“我额上还热着呢,仲亭若是不信……”

    他一把捉过萧镇的手,忙往自己额上摁。萧镇也顺了他意,掌心轻轻覆在沈念额头上,眼见他诚惶诚恐地盯着自己,萧镇心中愈觉有趣,于是一转动作,大手在其光洁的面上缓缓滑动。

    连年握弓执剑的双手愈加粗粝,动作虽是轻缓,却惹得沈念面上发痒,不由得往后躲闪。萧镇见状,便用两指轻轻夹住沈念柔软的耳垂,颇有意味地揉捏把玩。

    沈念毕竟也同他欢/好了多次,如何不懂萧镇此刻的动作和眼神?他试探地侧了侧脸,见萧镇并未动气,便塌着腰凑至萧镇面前,在他唇上轻轻一舔。

    只听萧镇低笑一声,缓缓道:“面上不烫,舌头倒是火热,看来是扯谎扯得多了。”

    沈念听其打趣,也知晓萧镇怒火将消,于是也大胆起来,摸着他下颌说道:“仲亭既能赶回,必是此番大捷,而近日这大雪可是我卜算出来的,仲亭占了天时,故而得胜。便是瞧在这大功的份上,你往后也得多敬我三分。”

    “南郡大雪,确是百年一遇,我还未曾问你,何来这厉害本领?”

    沈念眨了眨眼,自然不会同他说实话,只敷衍道:“仲亭少要给我戴高帽,不过是因我生来畏寒,才对这雪天多些觉察。”

    萧镇将人揽在怀中,可嘴里仍是质疑道:“天下畏寒之人这般多,怎么偏就禄郎有这未卜先知的本事?”

    “……总归是件好事儿,仲亭又何必刨根问底?”

    “只因禄郎身上谜团太多,我萧镇见识浅薄,恐是终身也难以看透。”

    沈念正仰头靠在他肩上,听萧镇低声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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