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法门、宝器灵地,亦是自行摸索,虽称得上逍遥自在,可细思起来,未免也觉孤寂无聊。如今既是心有所动,我怎甘心再于此地蹉跎?”
兔精见他神色,知其心意已决,自己再难劝说,只得恭敬道:“既是如此,小的愿为大王看守洞府,只待多年以后,大王再归。”
青蛇喜道:“你先前曾拜高人为师,我虽不知你为何灵力尽散,落得这般下场,但也知你本事颇大……不妨这般,你只消替我看守百年,若到时我未曾回来,这洞主便由你当,洞内宝器也尽数归你所有,也算是我还你恩情。”
“大王何须如此客气!您自去便可,小的定在此地留守。”
听得此言,青蛇也算放下心来,摆手间又化出一袭青色绣蟒盘金罗袍,下着玉带、上缠青巾,脚踏乃是乌靴一双,他模样本就端正,如此衣着,更是风流尽显。
青蛇作了这番打扮,左瞧右看,心内也是自得,却不知孟涯见了自己会是怎般反应?他心中偷笑,摆手便出了洞府,未走几步,听得身后有人唤道:“大王!”
青蛇回头,却不见人影,只见着一只灰毛兔儿立在洞口,这兔儿后足撑地,前肢抬起合拢,朝着青蛇再三揖拜。
青蛇见状,摆手笑道:“回去罢,百年之后,许能再见。”
说罢缩地而去,兔精再抬眼时,已不见他去向。良久之后,兔精才化作了人形,只他这回,却不似从前那般灰毛覆面、丑陋难辨,反是化作了一位清瘦男子。这男子神色郁郁,转身望向身后洞穴,口中长叹道:“终究不是久留之地。”
男子摇了摇头,也不知做了甚么打算,缓步再往洞内行去。
——
积山之上,天雷滚滚。
孟涯还未清醒,耳畔已听得闷雷轰隆之声,这天雷是专为他而设,说来也是有利无害,只是其间苦痛实在难捱。孟涯紧咬牙关,只等这天雷隐没,才敢睁眼,却不料眼前忽而跳出一只幼狼,正凑在自己周侧磨蹭轻呜。
孟涯一手捏过其后颈,将这幼狼整只拎起,自己也缓缓坐直了身子。眼见身前幼狼又摇尾乞怜,孟涯也只得将其放下,一手揉着它脑袋,无奈道:“少君啊少君,怎么长到如今还未开神识?莫非真要做呆狼一只?”
幼狼咬着他袖口,也不知听没听懂。
孟涯叹道:“自青鸟得道以来,积山灵力大减,确是不宜你修炼。不过……单若是这般倒也好办,我耗费许多,终致灵境将成,你少时入了其中,可得好好修炼,莫似这般胆小贪玩。”
说话间,他眸光一闪,又直直抬眼望向不远处,可那处空空荡荡,瞧着并无人影。孟涯将幼狼放下,双唇微启,竟是朝那处笑道:“雷劫凶险,你来这处作甚?”
四周仍旧无人相应,孟涯抬手一挥,周遭狂风四起,这风内也夹杂着一声低唤:“住手!你要将我吹至何处去?”
孟涯笑道:“还不现身?”
青蛇只得念咒现身,见孟涯往他这处看来,忙道:“我身上脏乱,你莫要细看。”
孟涯此刻早已起身,正要往青蛇这处行来,途中却叫那小白狼绊住了脚,无奈之下,他只得伸指在那幼狼额上一点,不过瞬息之间,那小狼便倒地睡去。
再抬眼时,已见青蛇往后挪动数步,似是有意不叫自己瞧见。
孟涯奇道:“你来此处,不是要见我?又何故这般扭捏躲藏?”
青蛇咬牙道:“还不是因你这处有甚天雷!你这积山也太过古怪,四周死气沉沉便罢,怎么还有天雷常聚于顶?”
他说着说着也动了真气,语气忿忿道:“你四处寻找宝地莫不是为了离开此处?如此与我直说便是,何必要回到这鬼地方,白白挨雷劈打?这天道缘何这般不讲理,偏就针对你一个?”
他原先站在一旁侧了身子,故而未瞧见孟涯动作,这时话至一半,忽觉手腕叫人一扯,转过身来,已见孟涯立于自己身前。
那人打量一番,轻笑道:“你是自地下钻来的?怎么衣袍这般破烂,面上竟还黢黑一片?”
青蛇抹了抹脸,羞恼道:“我来时正见积山顶上乌云密布,俄而便起了雷声,若非担忧你,我怎会冒着天雷硬闯?只是我寻见你时,却好似叫神力所缚,竟不能近你身侧,无奈之下,只得隐去身形守在这处。”
孟涯颔首道:“原是怕我瞧见你这般模样,故而隐去身形。”
青蛇听他话语多是打趣,竟未有怪罪之意,抬眼瞧他,也见他面色如常,一时探不明其心思,只得惴惴问道:“你不怪我擅自来此?”
孟涯神色淡淡,望着青蛇说道:“你修为尚佳,能进积山也在我意料之内,此其一也,其二……我将积山所在告与你时,便知你定会寻来此地,只是不曾想你来的这般快。”
孟涯看他一眼,笑道:“莫不是想通了甚么关窍?”
青蛇面上一热,避而答道:“那我的洞府呢,你先前不还要我留守原地,你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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