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拍,下意识弃马运功飞掠而去,在半空中撞上另一个人的胸膛,青年伸出手臂紧紧揽住她的腰肢,然后一起落回马上。
“殿下,你怎么来了?”
姑娘话音中毫不遮掩欣喜,放松地倚靠在身后人的胸膛,不见来人应答,便扭过脸去看他,却看见青年隐在冷淡神情下的怒容。
生气了?
不确定,再看两眼。
许月落哼笑出声,但确确实实是被气笑的,枕边人太不省心该怎么办?只能是他再耳提面命。
“你此番……”
“我错了。”
许月落话音一滞,眼神诧异地垂首去看怀中人,不确定道,“你错在哪了?”
唐星沈遂沉默。
行,悬着的心总算坠谷了。
“你去打仗,传回来的军报里为什么不报个平安,真不知道家里人会担心吗?”
星沈呆住,愣愣地问,“战报里还能写这个吗?”
许月落垂眸同那双乌溜溜的眼珠对视,片刻后第二次被气笑,他趁势在姑娘额头上落了个吻,伸手替她理好被风吹乱的鬓发,眸光缱绻,“受伤了吗?”
“就胳膊上被划了一下,不深,已经处理过了。”
“嗯。”许月落应了一声,温柔嘱咐,“可以写,以后写给我看的军报,专留一页给你的安危。”
“殿下,我有点累。”
许月落收紧手臂,让她在自己怀里靠得更舒服,“睡吧,醒来就到家了。”
青年抿抿唇,目光垂落在怀中人轻阖双眸显得恬静的面容上,嗓音清淡温煦,“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将军府,杜若姝端着药汁穿过回廊去叩柳愿思的门,进去看见顾劼也在,她愣了下,笑着问候,“顾大人。”
“杜姑娘,我与蓝田刚好议完事,这便要离开了。”
“顾大人稍等。”
杜若姝放下手中食盒,打开盖子,药香味儿便散在屋中,顾劼敏锐地闻到自己常喝的味道,抬眼看向杜若姝。
“我今日去药房取药,正撞上王大夫有急事归家,他便托我将顾大人的药一并送来。我还想着要再走一趟,到时药便凉了,现下你在这里倒是正好。”
姑娘笑盈盈的将药分别递到他们手中,端详柳愿思面色比前两日多出几分血气,笑道,“星沈的方子果然奇效,眼见你们的身子都养起来了。顾大人最近脾胃如何,可还十分畏寒?”
星沈担忧他们的身体在过往征战中血气亏空,临行前特意去药房留了温养的方子,嘱药房的人每日煎药送来。柳愿思早听杜若姝说过这件事,他见顾劼神情,便明白他不知此事。
顾劼回过神,扯出抹笑,“多谢杜姑娘,我身体已无大碍,有劳了。”
他随手将药碗带走,“我不再叨扰了。药碗我自己带回去刷干净还回药房,先告辞了。”
柳杜二人目送他离去,交换了个眼神,默默掩去各自心绪,柳愿思提议道,“若姝,你来西北也有一月多了,待在这里可觉得无趣?”
“我每日去学堂授书,虽然单调,但也很有意趣,你不必担心我不适应。”
“我带你出去散心吧。”
素衫公子似乎对这件事很有兴趣,清透的眼眸都微微亮了起来,光华流转,杜若姝无法抗拒他这样的神情,讷讷点头。
柳愿思便带杜若姝去了马厩,为她挑了匹温驯的母马,杜若姝口中说着不怕,扶在柳愿思左肩的手掌却控制不住发颤,柳愿思伸手托住她的小臂,温声道,“别怕,我初来西北时,学跑马就学了两个时辰,子晔也夸我极有天赋,有我在一定不让你受伤。”
若姝面上微热,轻声应好,转而又担忧道,“可是你的手?”
“无妨,我为你牵马。”
时岁开春,乍然还暖,风抚在人面上绵绒绒的,若姝深吸了口气,目之所及皆是苍翠旷野,忐忑的心情得到安抚,她有些兴奋,压抑多日的不安逐渐消散,仿佛出笼的鸟儿,探着身子去看身侧人,语调都十分轻快,“愿思,没想到西北也有绿波翻涌的景致,真让人畅快。”
柳愿思唇畔噙笑,“你喜欢就好,西北天高云淡,万类生长自由。”
若姝接口道,“西风吹遍四州,人心能不识愁。我虽至西境日短,却也见你们赤心,星沈与言聿此去,不知是否安好?”
柳愿思不愿她担心,安慰道,“放心吧,怀瑾今日来找我便是为了西南战报,番月已经平定,星沈亦大胜敌军,不日就将归来。”
“太好了。”
若姝难得流露出这样鲜明的情绪,身子一歪险些要摔,柳愿思仿佛手上长了眼睛,稳稳托住杜若姝的肩臂,待她重新坐稳又自然地松了手,轻声细语,“别怕。”
杜若姝耳颊浮起飞红,目光落在前方不敢往身侧看,却听青年言辞温沉,“若姝,为了家国而奋斗的,早就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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