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也跟着出了屋子,独留自家娘子在屋里。
屋内静得离奇,一股说不出来的香气,如轻柔的薄纱般缭绕弥漫开来。
沈舒幼先是注意到桌子上的香炉,丝丝缕缕的白烟冒出,她倒了一杯茶水,倒进香炉,屋内香味依然浓郁。
裴闻卿躺在床上纹丝不动,面色仍然有几分苍白,嘴唇上多了一抹血色。
床头的白山茶,安静地绽放着,洁白的花瓣层层叠叠,似雪花般纯净。
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醒?难道死了……
想到这里,沈舒幼蹑手蹑脚走到床边,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一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做对比。
有气,热乎乎的,应该……
“啊!”
沈舒幼被他了一大跳,尖叫出声。
还在昏迷的裴闻卿突然抓住他的手,倏地睁开眼,没好气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做贼心虚的小贼一个。”
他缓缓坐起身来,手上加重些力道,将她拽过去。
沈舒幼吃痛,挣扎道:“裴闻卿,你快放开我!”
裴闻卿抓着她的手不放,眼中布满血丝,紧盯着她。
“怎么?有胆做,没胆担责,这么快就害怕了吗?。”他步步紧逼,“你打算怎么向我道歉?”
沈舒幼伸手试图推开他,被他一并禁锢在手,只得缩着脖子躲避来自他反攻。
“要道歉也是你给我道歉,是你先欠我的!”
裴闻卿闻言一怔,想起之前的事情来,心中不由迸发出一丝愧疚,缓缓松开她的手,往床头靠去。
“明明就是你的错……”
就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