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7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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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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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夫人一眼看见顾玺国的衣衫不整,她厉声说:“你从哪儿回来的!?这是什么!”

    言夫人指着顾玺国衣襟上的一点胭脂问,语气越来越刺人:“是不是去哪儿宿柳眠花了!?”

    “你要吵也要分场合吧?”

    两人就这么当着老夫人的面争执起来,顾饮檀一个人走出房,听着身后的争吵声,望了望天上,几只鸟飞过。

    她没要任何人陪着,独自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回走。

    打开门,原本以为会有段竟在院子里等着她,结果一个人也没有。

    顾饮檀怔了下。

    *

    房门轻嗤一声,微微张开一个口子,段竟踩着水,看向蜿蜒的小巷。

    他手里拿着一个布袋,靠近江边湍流急迫的位置,抖开袋子,把里面的药粉都抖落。

    月上中天,像是一层薄纱笼罩着这座城,眼前的一切都朦胧幻梦。

    闻着里面的药,段竟不爽地皱紧眉头,尽管他警惕性高,但老夫人对他不放心,还是逼着他喝过几次药。

    他现在一闻到这药的味道就难以控制自己。

    月光从段竟的面中落下,分割出一明一暗两部分,他眼神晦暗地把袋子一并扔到河里,想起今早顾饮檀对他的态度,竟勾唇笑了下。

    河水从高处落下,发出巨大的声音,耳边一时间什么都听不见,一个黑色的影子亦步亦趋。

    等到段竟走到巷子口时,那黑色的影子猛然举起手中的柴刀,用力抬起,眼见着就要劈下。

    “哧——!”

    锋利的柴刀切割开空气,凌冽的风声在段竟耳边响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前突刺。

    段竟眼神一凛,猛地捂着手臂向一旁滚去,却被疼得叫出声来。

    “额!”段竟摸了摸自己的左臂,衣袖断裂已经废了,再晚一点,他这手怕是已经没了。

    “你、你别怪我,我只是奉命行事,你必须死,主子才能活!”

    那黑影还想再砍一刀,结果手肘突然被什么东西刺到,手里的柴刀被踢开,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下一刻,一柄剑从天而降,从心口贯穿。

    段竟撑在地上,死命呼吸,摸着自己的脖子,抬头看着黑影身后的人。

    “他、他死了?”段竟一副害怕的模样,看着来人。

    许副将伸手把段竟扶起,后者大口呼吸,被吓得脸上煞白,头冒冷汗,像是被吓得不轻。

    “没事了,段兄弟!”许副将擦了擦沾上的血迹,不拘小节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文将军让我来找你,恰好遇上你被刺,还好、还好!”

    段竟摇摇头,“他刚刚说……我必须死,许副将,我不能再住在这儿了,你让我和你一起走吧!”

    许副将还想拒绝,手却碰到段竟湿漉漉的手臂,血流不止,应该伤得不轻。

    “我不想等五皇子回来了,我让我去找文将军吧!我不想死!”段竟做样要跪下来。

    许副将于心不忍,他也是草根出身,更何况段竟只是一个奴才,虽说胆识过人,大抵也是没见过这种场面。

    少顷,许副将点头:“好,我你先和我回府吧。”

    两人走后,下了一场大雨,雨水冲刷过地上残留的血迹。

    段竟刚被包扎好,文清岳就说要见他。

    “你醒了?”文清岳眯着眼笑,看了看段竟的伤口:“昨夜给你包扎,你一声不吭,倒是有几分将士的风度。”

    段竟原本想要跪下来,但文清岳摆手说:“听许鑫说,你无论如何也要过来?但顾家老夫人才刚刚过世,你从顾家出来,不合规矩。”

    段竟摇头:“我只是想要见您一面。”

    “嚯?你想说什么?”文清岳摆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

    段竟沉吟片刻,“西南粮食问题,我有办法,但是我有条件,我想要见毓王殿下,还请文将军给个机会。”

    文清岳没有犹豫,当即点头:“可以,如果你的办法真能解决粮食问题,将你引荐给陛下也是合规矩的。”

    “现在顾家已经一盘散沙,太子那边也会有多动作,顾家有不少他的‘好东西’啊。”文清岳笑了下,“当时你来找我,我还不放心你,如今我是真的信了你的了,你说的每一步都应验了,下一步应该启禀陛下了吧?”

    下一步,就是收网的时候,段竟眼中波涛汹涌,一切都顺利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很快,段竟眼中的波涛散去,他苦涩地捂着手臂:“我一心为主,主子却要杀我……”

    文清岳叹了口气:“世上哪儿有什么主仆情深。”

    “再等过两日吧,顾家还有一个障碍。”

    段竟收起那副模样,手指紧紧拧着手臂的伤处,鲜血再次溢出来。

    两日后,按照规矩,老夫人的灵体要由长子顾玺国抬着走到灵堂。

    这日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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