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7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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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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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进来收拾。另一个宫女又去取了一杯白玉茶盏斟好茶水端过来,脸色是极其的难看,可偏生女子还提一些无理要求。

    “这位姐姐,能否借我一身衣裳。”

    那宫女不耐烦地皱眉,“我等的衣裳皆有制式,出借小姐,并不合适。”

    阮蓁也不含糊,当即从袖袋里取出荷包,掏出几颗金花生来,递与那宫女,“姐姐就当行行好,帮一帮我罢,否则我这个样子,等下见了娘娘,岂不是碍了娘娘的眼。”

    那宫女接过金花生,方道:“既你恁般说,我帮你便是。但我可不是为着你这点银钱,不过是怕娘娘等下怪罪我伺候不周罢了。”

    阮蓁也并不拆穿,只连声道是。

    说罢,红玉带着阮蓁去到后罩房,给了阮蓁一身八成新的夹袄,“你先换着,偏殿离不得人伺候,等会儿你自己过来。”

    阮蓁本就有意支走她,好借着这身宫女的衣裳混出行宫去,哪想她竟主动开口,自也是喜不自胜。

    却说阮蓁从窗户里望过去,见那宫女走远了,便去后边速速更衣,而后出了房门,游走在栖梧宫内观察地形,忽听西偏殿有呵骂声,便走至窗下偷看,正见一个华美服侍的女子坐在下首,被上首一个富贵雍容的女子骂得抬不起头。

    “宛平,你胆子真是越发地大了,竟敢假传本宫的旨意!”

    “姑母,你就帮帮我吧!”

    “想我崔家女子,哪一个不是聪慧过人,独独有你这么个蠢出升天的,竟然想把人送上龙塌!楚家的表小姐,也是你可以随便动的?打狗还看主人呢!”

    龙榻?!

    纵然闻到依兰花的那一刻,阮蓁便猜到了有人想要毁她清白,但得知竟是想将她送上龙榻,心中还是一阵恶寒。

    众所周知,皇上年过五旬,经年缠绵病榻,说不准何时便要归天,被这样的皇上糟蹋,可真是半点指望也没有。

    且听起来,出这个主意的人,竟然是宛平县主。

    这个宛平县主,敢伸手管楚洵的事,那一定和楚洵有所牵扯,不知为何,阮蓁想到昨日连玉枝所提及的那个女子。

    便是她吗?

    阮蓁又靠近了些,双掌抚在窗沿上,踮起脚尖往里看去。恰此时女子抬起头来,叫她看了个真真切切。

    只见女子身穿凫靥裘,手捧铜透雕方手炉,生得是明艳大方,体态丰润而微骨,一看就是富贵堆里荣养大的,虽说容色上差了楚洵几许,然门户上却是般配得狠。

    只贵则贵矣,却半分不见书卷气,连玉枝不说是个大才女?

    阮蓁正狐疑,不想皇后却解了她的惑,“宛平,你说你心悦谁不好,为何偏偏是楚文仲?你明明知道,他心里只有迟音钟,再也装不下其他女子。”

    宛平不服气地道:“迟音钟已经死了,早就死在了龟兹,只是他没见着尸首,不愿意承认罢了。他总不能为着个死人守一辈子。再说,他今日能同那个表妹卿卿我我,怎知他来日不会中意旁人,姑母不是常说,世间男子最是喜新厌旧?”

    皇后娘娘失了最后一点耐心,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我同你说不清楚,只这人怎么请来的,你便怎么给本宫送回去,这事儿本宫只当不知,你自己也好自为之。”

    说罢,皇后站起身,随行的宫女便且跟上,几人这般去了,独留宛平县主主仆在诺大的宫殿。

    待过得一阵,那丫鬟见四下无人,便悄悄在宛平县主耳边如此说道:“娘娘叫小姐将阮小姐原封不动地送回去,可阮小姐如今只怕已中了蚀骨香,这可怎么办?”

    苏婉抬袖一拭泪,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既然姑母不肯帮忙,那便将她送去我大兄帐里,大不了事成之后,予他一个妾位,能做我威远侯府世子的妾室,于她而言已是高攀。”

    阮蓁没想到,便是皇后发了话,宛平县主依然要整治她。阮蓁更没想到,楚洵的心上人,竟然是迟音钟,那可是大梁的巾帼,女扮男装参加科举,最终被御笔点了探花,后出使龟兹,故意激怒龟兹国王,最后为龟兹国王所杀,为让大梁师出有名,献祭了自己的性命。自此以后,龟兹这个滋扰大梁边境几百年的外患被斩草除根,如此丰功伟绩,足以留名青史。

    这样的一个奇女子,她要如何和她比?

    只怕,终其一生,她也得不到他的心了。

    阮蓁心里不免怅然,但眼下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得先躲开宛平县主的迫害。

    好在,她如今换上了宫女的服饰,行动倒也方便了许多。她最终躲到一处僻静的墙角,连廊和院墙中间,太湖石堆了一座假山,假山下长了一株一人合抱的老桑树,半个树冠皆曝露在院墙外头。

    若是能够爬上假山,再从假山去到树冠,再从那树冠下至宫墙上,跃下墙根便可出了栖梧宫。

    只阮蓁拖着伤腿,艰难地爬上了假山,把眼上下一丈量,这院墙约有丈高,便是能翻墙跃下,就她如今这个脚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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