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捉拿沈乐栖归案的。
“锦衣卫向来只听命于陛下,可是陛下发觉不对劲了?”
“应当不是,”萧烬目光一沉,摇了摇头,“陛下多疑,如果当真知晓了,必定会把本王谋反的罪定了。届时前来捉拿你我的可不只是锦衣卫如此简单了。”
“如此说来,”沈乐栖握了握拳,“恐怕又是那位害我入狱之人的手笔。“
“究竟是何等的权利,才能调得动天子近臣锦衣卫?”
锦衣卫向来不参与党派纷争,一心一意只为天子办事,绝对忠诚。可是如今竟有人能偷调天子近卫只为搬到一个亲王?
沈乐栖不敢想这幕后之人手中到底有多大的权力。
“先别想这些了,”萧烬盯着沈乐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本王就是想知道,本王昏迷之时为何不弃本王而去?”
沈乐栖本这个问题问得一愣,她本不愿参与朝堂之事,如果方才一走了之后改姓埋名隐居江湖,那么真就无人能发现得了她了,也可助她远离朝堂纷争。
可是她不能扔下萧烬不管,她炽热的眼神看着萧烬。
眼前之人,虽说不能称为拯救大宋的唯一救星,可他是最合适的那一人。
思索片刻,沈乐栖缓缓开口:“因为殿下若身死,此局便无人能破。”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的萧烬唇角勾起,挑了挑了,“这么说来沈大人便是信任本王了?”
“既然如此,便不必担忧,本王还在,便无人动得了沈大人。”
方才萧烬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中的沈乐栖年方十七岁,她入朝第一天便身着一身素缟孝衣踏入金銮殿,提剑指向天子,质问为何不向边疆派兵发粮而害得她父亲战死。
当时的沈乐栖一身傲骨,轻轻几个动作便吸引了萧烬的目光,后来更是一篇《咏春雪》名动京城。
当时朝中皆言,沈乐栖傲气太盛,迟早会折身于官场之中,怕是会落得个死无全尸。
萧烬也听说了这个传闻,当时朝中说沈乐栖闲话的官员,不出几个月便被查出贪污腐败,丢了官职。
可是不出众人所料,当年沈乐栖剑指天子早已将天子得罪了个彻底,同时也得罪了朝中权贵。
那些人亲手硬生生地折断了沈乐栖的傲骨,将她打发去采诗司当了一名闲职。
当时萧烬刚接替沈将军职位前往边疆征战,回到京城之日沈乐栖早已入了采诗司,他来不及阻止。
他眼睁睁地看着沈乐栖沉浮下去,朝中众人的目光也从她身上移了下去。
他看着沈乐栖的眼睛,这次他不会让那些人再动沈乐栖分毫。
许是见久久没有回应,门外之人提供了音量,将方才的话语重复了一遍:“臣锦衣卫指挥使秦柯,奉命前来护端王殿下周全,还请殿下打开房门。”
“本王已经睡下了,既然刺杀已过,本王也并无大碍,秦大人还是速速归京去交差,也面得受些蹉跎之苦。”
“下官必须亲眼看到王爷,才好回去交差。”门外的声音回应道,不肯离去。
萧烬沉默了片刻,他和沈乐栖二人听见门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此时门外的人应当就站在两人所在的客房之外,将要推开阻隔在中间的房门。
“吱”地一声响,是萧烬主动拉开了房门,门外的秦柯想要向屋内张望,却被萧烬的身体挡住,拉上了房门。
“秦大人这下可否能安心回去交差了?”
秦柯并没有接萧烬的话茬,“陛下听闻殿下遇刺,焦急不已,殿下不如回屋收拾好行囊,随下官回京。”
闻言,萧烬眉头一皱,“秦大人这是在逼迫本王回京吗?”
秦柯刚要接话,萧烬出言打断了他,“本王多年未回封地,自然想回去看看。锦衣卫若是真的想让本王回京,不如将本王如同那罪犯一般,羁押回去,打入诏狱?”
“不敢。”秦柯作揖道。
“既然如此,还不滚回京城?”
“是。”
眼见秦柯带着客栈大堂中的几个锦衣卫走了,萧烬方才回到屋中。
“多谢。”沈乐栖说道。
萧烬愣了愣,这是他第二次听到沈乐栖说这两个字,烦躁的心情不由得变得好了些。
“不必说谢。”
只见沈乐栖从怀中拿出了什么东西,萧烬定睛一看,方才发现是他替沈乐栖赎回的那支银钗。
“不论殿下是如何将这支银钗拿回来的,这支银钗便是殿下的了,还请殿下收好。”沈乐栖认真地说道。
萧烬接过银钗,摇了摇头,示意沈乐栖在屋内的铜镜前坐下,而他自己则是走到了沈乐栖身后。
“端王府还未曾沦落到需要沈大人那银钗抵房费的时候。”
一边说着,一边俯身将银钗戴进沈乐栖的鬓边,温热的呼吸落在沈乐栖后颈,一片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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