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堕轮回。”
说罢,从沈贵妃的手中一把抢过毒酒,兰昭仰头便要饮下。
沈贵妃及时打落兰昭手中毒酒,饶有趣味看着她,“你还真是疯。小疯子皇后。”
“不是要我死吗?”见毒酒撒了一地,兰昭又去抢酒壶。
沈贵妃却果断扔了壶,双手紧紧牵住兰昭的手臂,“谁叫你碌碌无为,从来不搞事情,让我一点体验都没有,还要我亲自下场搅浑水,所以我还是决定自己当皇后好了。”
兰昭听得糊涂,皱起眉来,“你把永巷当成你的游乐场?那陛下呢,对于你来说又算什么?”
沈贵妃认真想了会儿,“他嘛,一个长得好看的大猪蹄子而已。你们全都是我play的一环。”
“不过,游戏好像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了。我会想办法捞你出来。”
等沈贵妃离开后,兰昭把咯吱作响的房门锁上,将脚边的酒壶酒杯踢到一边,重新爬上床窝躲进被子里。
睁着眼熬了不知多久,也许是至夜半,听见三声叩门声,兰昭害怕朝门口的方向看了眼,并没有打算开门迎客。
“皇后,开门。是朕。”男人的声音从破了洞的门外传来,落在空旷的殿内,显得格外飘渺。
那是她日盼夜盼都等不到的人,如今她进了冷宫,成了庶人,却能再见到他。
在兰昭选择继续沉默的时候,皇帝已经果断踹碎腐朽的房门,疾步迈了进来。
他走到床前站住,唤了句皇后。
兰昭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细细抚上他玄色龙袍上金线织就的盘龙。
抬头对上皇帝那双略冷淡的眼,兰昭先是错愕,再仓皇爬下床跪在他脚边,想要为自己辩解的话还未说出口,眼泪先弄湿了脸。
皇帝俯下身,握着兰昭冰凉的手慢慢将人扶起,“皇后,不如你我联手,一起把这个国家的控制权夺回如何?”
兰昭却委屈哭起来,“陛下,这里好冷,你为什么不关心我冷不冷,一个人害不害怕?我是你的妻子啊。”
皇帝默了一阵,随后解开袍子给兰昭兜头盖住,“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本份。”
等兰昭哭得差不多了,皇帝才拉着她在床边挨着坐下。
兰昭指着桌上的油灯,“陛下,可以把那盏灯拿给我吗?”
皇帝依照做,兰昭捧着灯,一朵昏黄的光横亘在他们之间。
兰昭细细打量着他的脸,从额头到下巴,皇帝也颇有耐心地与她对视着。
兰昭的指头从他眉弓寸寸而下,从他长长的睫毛上抚过。皇帝闭了闭眼,兰昭摸着他挺直的鼻梁,摸到他凉薄的唇,再到下巴,到喉结,终于停手。
他定定地看着她,沉默的时候总带着几分冷厉,“皇后,你……”
兰昭按住他唇,“我叫兰昭,兰花的兰,岁月昭昭的昭。”
兰昭继续诉说着,声音温柔且平静,“陛下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你像现在这样陪着我,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是好的。”
“昭昭。”闻言,皇帝将兰昭轻轻揽住,让她把头搁到自己肩上。
“我的名字是裴不起。”他说着说着发出一阵闷笑,“自我萌生意识开始,便知道皇帝的身份不过是一个空壳子,她把我们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一旦不按她的心意行事,时间就会回溯。”
“我不喜欢她给我起的这个名字。”皇帝认真扶着兰昭双肩,令她转过来看自己,“我自己想了个名字,就叫裴曦。”
这番话于兰昭来说不啻于黑暗中的唯一光芒,兰昭选择紧紧抓住他,“裴曦,裴曦。真好,我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裴曦的声音不疾不徐,他循序渐进地与兰昭互诉心声,“其实我还记得那天在太液池远远见到你时的样子,当时你站在池边,满脸落寞。我看到你在哭,也想帮你擦干眼泪,陪着你,可那时候我说的话,做的事一点也由不得自己。”
“现在我终于有机会找到你。我在想,是不是我在你的生命中出现得太晚了,现在的你是否还愿意信任我?”
兰昭摇头,“裴曦,我说过,我是你的妻子。自我萌生意识这一天,就从没怀疑过这一点。”
在裴曦温暖的怀里,兰昭将自己所见所感一字不落告诉了裴曦。听完她的话,裴曦也拿出两封信。
“我一直无法自主控制言行,直到我的寝宫出现了这封信。沈氏操控着时间,苏采女擅用魅惑,令我分身乏术,其实不论侍寝还是怀孕生子,一切都不过是一纸怪诞的规则罢了。”
在昏暗的灯光下,两人一起抻开信并着头看。
皇帝规则
你是一位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作为王朝的主人,你拥有至高无上的生杀予夺权,但同时也必须遵守以下规则:
每日辰时,你会按时醒来,在宫人的伺候下洗漱更衣,享用早膳。如果膳食中出现香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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