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开开：老板，我是“凌云”的陪玩，开开。

    老板不像是认识他的样子，只是淡淡的回了一个“嗯”。

    随后发了一个账号密码过来，然后说了自己的要求。

    老板：下周，公孙离和孙尚香，两个小国，能不能打完？

    陈开开先是上号看了看基础分和排位表现分，算算时间说可以。

    老板也是个爽快人，听他说能打，直接就转钱过来了。

    陈开开看着转过来红包上的零眉开眼笑，很认真的上号就开始排位。

    在家里，他打游戏的时间很多，盯着手机屏幕的时间也很长，怕他眼睛不舒服，陈平肆一遍嫌弃，一边在他的卧室装了好几个护眼灯，勒令他玩游戏的时候一定得开一盏。

    那盏灯一直亮到很晚。

    许昙在躲着他妈抹黑过来的时候，都还亮着。

    都快六点了。

    他自己推着轮椅停在了过道内，手机屏幕上是下午创建的小号，聊天对象正是陈开开。

    他摸出钥匙，打开了自己家那一边的门，推着轮椅进去，片刻后，手里拿了两罐牛奶，像是刚从冷冻室里拿出来，玻璃壁上还带着细小的水珠。

    许昙出来的时候没坐轮椅，走路的姿势有一点僵硬，他扶着门锁撑了一下，勉强直起身，才艰难地把牛奶放进牛奶箱。

    箱门轻轻扣上，发出不明显的声响。

    许昙松了一口气。

    “我说了不饿，这个点谁还点外卖啊，我打完这把倒头就睡了。”陈开开一遍说着一遍拉开了门，他手上拿着手机，还在拉着视野操作，推开门以后也没往外面看，脚下勾了一把凳子过来，就那么在门口坐下来，像是因为在等谁。

    许昙因为动作不太方便，动静并不大，走道的灯亮了又灭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人。

    许昙：“……”

    他走也不是，等也不是。

    他缓缓收回手，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动静，偏偏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哪个软件的广告消息弹了出来，手机亮了。

    陈开开注意到了，抬头诶了一声，让他等一下。

    陈开开手里的对局刚好在关键时候，许昙垂眼看过去，两边的经济差不多，对面已经掉了好几个塔，在守着高地，陈开开带完线在开主宰，发信号让剩下的人去开暴君，对面辅助把他队友的视野探出来了，对面的打野刚好复活，肯定会选择换龙，于是集火往陈开开这边赶，陈开开一个人开龙没有那么快，眼见着对面打野开着位移就过来了，陈开开大招推开，二技能拿下残血龙王，然后回伞反打。

    辅助一直定着他，看他近身就直接把她按住，队友不在身边陈开开也没有办法，屏幕很快就黑下去。

    不过好在队友也拿下了龙，他们开了双龙，直接带线压塔，对面基本没有翻盘的可能。

    他操作完，这才向许昙伸手，示意许昙把东西给他。

    “……我不是外卖员。”他声音略沙哑。

    “不是外卖员，那你是……？”陈开开愣了一下，觉得对方声音有点耳熟，这才抬眼打量起许昙。

    许昙今天没有戴假发，但是好在带了口罩，早些天过敏的红疹也消下去不少，他比陈开开高大半个头，站在他面前陈开开根本没有把他和对面的那个“小姑娘”联系在一起，但他的声音实在是很有特点，所以陈开开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他那该死的网恋女友。

    陈开开试探道：“许昙？”

    许昙正打算胡诌一个送牛奶的借口，却不想陈开开一下子就把他给认出来了。

    “嗯，是我。”

    陈开开：“……”

    陈开开这把打的排位，队友里有一对情侣，马上推掉水晶了，两人开着全部麦在那里互夸。

    王者虽然没有什么所谓的听声辨位，但是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陈开开喜欢开着声音，这样房间里不会显的太安静。

    于是情侣互夸的声音就这么传进了许昙和陈开开两个人的耳朵里。

    “宝宝，你好棒，就知道你的玄策拿出来我就不会输。”

    “是你辅助的好，宝宝。”

    真正c了一整局的陈开开：“……”

    他有点尴尬的把声音调小了，因为他总觉得这段对话，有些耳熟，好像在不久前，他和他面前的人甜蜜双排的时候好像也说过。

    最后陈开开还没有复活，对面的水晶就被急于表现的打野两三下点完了，胜利的英文字样印在他的手机界面上。

    空气有点安静，陈开开握着门把手，用余光瞥了一眼许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按照周知炜的说法，在他发现许昙是个男人之前，许昙以为他知道这件事，并且是接受的。

    也就是说，许昙表白的时候，以为他就是个弯的。

    陈开开觉得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