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压得后退半步,后腰抵住实验台冰冷的边缘,就着这样的动作,稍微弯腰咬上我的唇。
动作有些粗暴,带着点惩罚的意味,舌头轻而易举地撬开牙关闯进去,一丝不放地舔舐吮吸起来。
我无力地被迫承受着,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和泪水的同时,还要尽量放开自己,让多托雷进得更深,这样的负荷几乎让我难以承受。
我开始挣扎起来,但很快被镇压。多托雷将我推到实验台上,试管碎裂的声音响了一地,我在恍惚之间似乎还听到了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动静,闷闷的,像是一本书掉落一样。
如同在至冬的住所,被多托雷拉到怀里温存时,随手被多托雷扔在地上的实验报告。当然,偶尔也可能是什么专业的书籍。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走神,多托雷含住我的舌,用上力咬了一下。
“呜……”
我模糊地痛呼着。
但很快,连这点疼痛也被盖过去了,敏感的地方被突然用力揉捏住,强制唤醒身体的迎合。
我忍不住哭出来,连最后的挣扎也被迫完全放弃。
旁边似乎有人在说话。
“喂,你不会是要在这里吧?稍微考虑一下我还在这里呢?”带着不爽。
多托雷稍微抽离自己。
“门就在那边。我以为你至少该是个读得懂空气的人?”他连头都没转,“塔德纳,张开嘴。”
我下意识地分开唇。后背被刚才掀翻的试管浸湿了衣服,我感到不适,伸出手臂环绕着多托雷的肩膀,让自己与那台面稍微分离。
多托雷揽住我的后背,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笑。
“惯会讨好人的家伙。看来全是我给你惯坏了,现在连最基本的规矩都要我重新再教你一遍。”
我迷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被拉着沉浸在欢愉中的身体混沌了大脑,一时间竟然分析不出多托雷所说的话语意思。
但唯一能感应到的,如同镌刻在灵魂上的最直接的反应,我能感受到眼前的人似乎突然决定原谅了我。
就像往日无数次被发现违背了命令,又被轻而易举地宽纵一样。
被架住双腿的一刹那,我听到多托雷的声音。
“灵魂?是指在我创造你时被我施舍给你的那一部分‘我’吗?真是可笑。”
“塔德纳是我的所有物,合该与我纠缠到永远,这,才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得不错。”多托雷笑道,“这确实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错误’而已,不该成为我和塔德纳之间分歧的点。”
……
男人抚摸着怀中颤抖着,哭泣着,却依然紧紧抱着自己的青年。他引导着青年与自己一同踏入极乐之中,在这间实验室,在这张冰冷的实验台上,青年被压倒在凌乱的试管中间,衣裳被浸湿,贴合着身体。
但是,还有更多。不只是倾倒出来的试剂,还有湿淋淋的汗,青年的眼泪,以及,那代表着欢愉的潮湿。
自始至终,另一个男人只是观看着。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青年迎合的身体,迎合的表情,以及到达最终点时,青年控制不住的呻吟。
与青年相拥的人,合该是他才对。
另一个男人在心中忍不住如此想着。
那点欲念在心中产生,吸收着潮湿的空气,膨胀地越来越大。
Theta觉得自己要被这样的念头撑得爆炸了。
灵魂……
如果他的灵魂来自眼前与青年拥合的男人的话,那属于他自己的部分又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