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的“妖星”预言像长了翅膀,不到一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陆昭昭扒在长春宫的门缝上往外看,只见御前侍卫已经把宫门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正是那位传说中“铁面无私”的李统领——这位大哥长得五大三粗,腰间佩刀锃光瓦亮,活像尊门神。
“娘娘,”陆昭昭缩回脑袋,“咱们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沈知意正对着铜镜慢条斯理地梳头:“跑?”她放下玉梳,“本宫还要等着接驾呢。”
疯了!
陆昭昭急得团团转:“可钦天监都说您是妖星了!按照套路,接下来就该在咱们宫里''''偶然''''发现几个扎满针的小人儿,然后被……”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慌什么。”沈知意从妆奁底层取出一个锦盒,“去,把这个埋在院里的梅树下。”
陆昭昭打开盒子一看,差点闪瞎眼——里面竟是一块通体透亮的白玉佩,上面刻着“永结同心”四个字。
“这……”
“昭懿皇后的旧物。”沈知意唇角微勾,“假的,本宫进宫前特意找人仿制的。”
陆昭昭瞬间悟了——高啊!等皇帝来搜宫时“偶然”发现白月光的遗物,什么妖星传言都得靠边站!
她刚抱着盒子冲到院里,就听见宫门外一阵骚动。
“皇上驾到——”
卧槽这么快?!
陆昭昭手忙脚乱地刨坑,耳边已经传来脚步声。情急之下,她一个猛子扎进梅树后的草丛里,玉佩往怀里一塞,开始表演:“哎呀这土怎么这么硬!”
“何人在此?”
一道威严的男声在头顶响起。陆昭昭抬头,正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年轻的帝王不知何时已站在面前,玄色龙袍的下摆几乎扫到她脸上。
“奴、奴婢在除草!”陆昭昭硬着头皮胡扯,“这草长得太旺,影响梅树开花……”
齐钰眯起眼:“朕记得,这是昭懿皇后最爱的梅树。”
气氛突然变得微妙。陆昭昭急中生智:“正是呢!奴婢昨夜梦见一位白衣仙子站在梅树下,说、说''''妖星之说纯属无稽之谈''''!”
“哦?”齐钰似笑非笑,“你一个丫鬟,也懂星象?”
“奴婢不懂星象,”陆昭昭偷偷把玉佩往土里塞,“但奴婢知道,真正的妖星肯定不敢靠近这株梅树,因为,”她故意提高声音,“因为树下埋着仙子的宝物!”
“啪嗒。”
玉佩恰到好处地从她指缝滑落,半截露在土外。阳光一照,那“永结同心”四个字闪闪发亮。
皇帝的表情瞬间变了。
半刻钟后,长春宫正殿。
沈知意跪得端庄优雅:“臣妾不知此物为何会在梅树下,许是,”她恰到好处地红了眼眶,“许是昭懿皇后在天有灵。”
皇帝摩挲着玉佩,眼神晦暗不明。李统领在一旁冷汗涔涔——说好的来搜“妖星罪证”,结果挖出先皇后遗物,这戏码谁接得住啊!
“陛下!”钦天监张大人突然跳出来,“此玉出现得蹊跷,定是妖术!微臣建议……”
“张爱卿。”皇帝淡淡打断,“你上月说西南有祥瑞,结果是一场山火;上上月说东方吉星高照,结果黄河决堤。”他轻轻放下玉佩,“今日又说东北有妖星,朕看你这钦天监是不是名不副实啊!”
钦天监扑通跪下:“微臣冤枉!”
“李统领。”皇帝突然看向陆昭昭,“这丫头方才说,妖星不敢靠近梅树?”
陆昭昭心想:“???所以你要做什么?”
等等,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既如此。”皇帝一锤定音,“就让张爱卿在梅树下住三日,若安然无恙,便是诬告;若有个头疼脑热……”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钦天监,“那便是妖星显灵,爱卿以为如何?”
钦天监的脸绿了。
沈知意适时补刀:“臣妾愿将偏殿让给张大人。”
“不必。”皇帝起身,“就搭个帐篷。”他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沈知意,“昭嫔近日受惊了,传朕口谕,这三日里昭嫔住在承乾宫的偏殿中。”
卧槽!因祸得福?!
陆昭昭目瞪口呆地看着皇帝远去的背影,直到沈知意在她腰间狠掐一把才回神。
“傻站着做什么?”沈知意压低声音,“去给张大人的帐篷里''''添点料''''。”
陆昭昭:“……”
狠还是重生者狠!
当夜,钦天监的帐篷里传出阵阵惨叫——陆昭昭只是“不小心”打翻了一罐蜂蜜,又“无意中”把帐篷帘子留了条缝。等宫人们闻声赶来时,只见张大人满身是包地在帐篷里上蹿下跳,身后追着一大群蜜蜂。
“妖、妖星作祟啊!”张大人哭爹喊娘。
沈知意听到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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