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贤妃看了眼陆昭昭红肿的脸颊,突然话锋一转,“赵贵人可知,打狗也要看主人?昭嫔妹妹如今正得圣心,你当众责打她的贴身丫鬟,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吗?”
赵贵人脸色刷地白了:“嫔妾不敢!”
“既如此,本宫做主,这事就此揭过。”贤妃从腕上褪下一个翡翠镯子塞给陆昭昭,“好生伺候你家主子。”
陆昭昭捧着镯子一脸懵——这唱的是哪出?
……
“贤妃?”
长春宫内,沈知意听完陆昭昭的汇报,眉头微蹙。她拿起那个翡翠镯子对着光仔细端详,突然冷笑一声:“果然。”
“怎么了?”陆昭昭凑过去。
沈知意指尖在镯子内侧轻轻一刮,一层极薄的红色粉末簌簌落下:“红花粉,多日贴身佩戴,终身不孕。即使是总接触她的人,也不易有孕!”
陆昭昭吓得差点把镯子扔出去:“那贤妃她?”
“不是冲你。”沈知意把镯子扔进香炉,“她是想借你的手害我。”
炉中顿时腾起一股诡异的绿烟。
陆昭昭后怕不已:“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沈知意眯起眼:“将计就计。”她突然提高声音,“来人!备轿!本宫要去给贤妃娘娘道谢!”
贤妃所居的景仁宫幽静雅致,院中一株老梅虬枝盘曲。
“妹妹来得正好。”贤妃亲热地拉着沈知意的手,“本宫新得了些雪山云雾,一起尝尝?”
沈知意笑吟吟应下。茶过三巡,贤妃突然叹息:“这深宫寂寞,难得与妹妹投缘。只是……”她欲言又止,“妹妹可知贵妃近日与钦天监往来频繁?”
“哦?”沈知意挑眉。
“听说是在查什么''''妖星祸世''''!”贤妃压低声音,“妹妹初蒙圣宠,可要当心啊。”
好一招挑拨离间!
陆昭昭在一旁听得叹为观止。这贤妃分明是想借沈知意的手对付贵妃,自己好坐收渔利。
回宫路上,沈知意突然吩咐:“去查查贤妃入宫前的事,尤其是她与昭懿皇后的关系。”
陆昭昭想起书中的结局,顿时一愣:“您怀疑?”
“太巧了。”沈知意眸色幽深,“我刚借了昭懿皇后的势,她就来示好。这后宫,从来就没有巧合。”
嘿,还真是!
长春宫的夜,静得吓人。
陆昭昭蹲在廊下,借着灯笼的光翻看从藏书阁偷来的《后宫妃嫔录》。当翻到“昭懿皇后薨逝”那页时,她手一抖,书差点掉进池塘里——
【建安三年冬,昭懿皇后突发恶疾,太医束手,三日而崩。贤妃李氏亲侍汤药,衣不解带!】
这段记载让陆昭昭后脊发凉。原著里提过一嘴,昭懿皇后根本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慢性毒药害死的。而当时贴身伺候的,正是如今这位“吃斋念佛”的贤妃!
“大半夜的,鬼鬼祟祟做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陆昭昭一个激灵。她猛地合上书,转头就看见沈知意披着件月白外衫,似笑非笑地站在阴影里。
“娘、娘娘!”陆昭昭手忙脚乱地把书往身后藏,“奴婢在……在赏月!”
沈知意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赏得挺别致。”
陆昭昭干笑两声,突然福至心灵:“娘娘,您说这深宫里,会不会有人表面吃斋念佛,背地里却……”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沈知意眸光一凝:“你想说什么?”
“就……就突然想到一些话本子里的故事。”陆昭昭硬着头皮编,“比如某个宠妃突然暴毙,贴身照顾她的人反而步步高升什么的……”
空气突然安静。
沈知意慢慢走近,灯笼的光映在她脸上,明明灭灭:“陆昭昭,你最近很爱看话本?”
“奴婢知错!”陆昭昭秒怂。
“明日随我去景仁宫。”沈知意转身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记得带上你那些话本心得。”
完了!暗示过头了!
陆昭昭欲哭无泪。她本意是想提醒沈知意防备贤妃,可看这架势,反倒引起对方怀疑了!
……
次日景仁宫,贤妃正在修剪一盆兰草。见沈知意到来,她亲切地招手:“妹妹来得正好,帮本宫看看这株''''雪影''''该如何修剪?”
沈知意接过金剪刀,状似无意地问:“娘娘精通园艺?”
“略懂一二。”贤妃微笑,“当年昭懿皇后最爱兰花,本宫时常帮她照料。”
陆昭昭站在一旁,听到这话差点被口水呛到——好家伙,这简直是杀人犯主动提被害人啊!
“是吗?”沈知意修剪花枝的手稳得可怕,“听说娘娘当年亲侍汤药,真是情深义重。”
贤妃神色如常:“都是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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