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一定要跟家里说,别自己硬撑。”
林秋玥说好,跟三人告了别坐上了拖拉机。
老锅头叼着烟,脑袋从窗户伸出来,“你们回去吧,保证给玥丫头全须全尾地送到车站。”
林秋玥从服驾驶室的窗户跟三人挥了挥手。
老锅头开着拖拉机“突突”地走了,夜色渐渐将拖拉机掩盖住。
等到完全看不见拖拉机了,周建生才带着妻女沿着夜色回家。
……
林秋玥坐了几个小时的拖拉机,终于在早上八点左右到达了火车站。
林秋玥告别老锅头,提着行李,进了火车站。
七十年代的火车站跟跟她记忆中的车站一点也不一样,但人多是一样的。
火车站大厅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带着行李聚集着一起等待火车到站。
来的路上老锅头交代她一定要死命往里挤,硬座是没有座位号的,有没有位置坐,全靠自己抢。
等火车一到,林秋玥在人群里见缝就插,还好林秋玥行李少,只有一个背包和一些舅妈给她做的吃食。
林秋玥远远看见有人从车窗直接把行李扔进去占座,然后翻了进去。
林秋玥不得不加快步伐,艰难地挤进火车上占到一个座。
坐下后,林秋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夏天的火车上味道属实不太好,柴油味混合着汗味和脚臭味让林秋玥感到非常不适。
当医生的多多少少都有点洁癖,林秋玥也不例外,但现在没有条件,她只能稍作忍耐。
等到火车发车,八月的风带着盛夏的气息从车窗里吹进来,带走了些许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