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气得胡子都在抖,又不好当着客人的面对边盏大发雷霆,恰好女管家这时走过来,恭敬回禀道:“小姐回来了。”
珺姨也过来回话,说午饭已经准备妥当了。
老爷子勉强压下火气招呼大家洗手吃饭。
边盏已经站起来了,却没动,等上官轻绾走近了,她才挨过去和她一起去了里侧的洗手台。
边盏一边搓洗着手,一边拿眼看上官轻绾:“日理万机的人,怎么舍得回来了?”
上官轻绾抽取棉柔巾,仔细擦干净手上的水,她没回答边盏的疑问,只叮嘱了一句:“别惹爷爷生气。”
边盏登时绷紧了下巴:“什么叫我惹他生气?他根本就不懂得尊重人,还特别霸道,喜欢擅作主张。”
上官轻绾正欲开口,上官哲突然跑了过来。
上官轻绾问他什么事,他也不吱声,只摇头。
边盏撇了撇嘴:“你这样和小哑巴有什么两样?”
上官轻绾瞥了她一下,边盏立时住了口。
到了餐厅区,边盏本想挨着上官轻绾坐,结果这人去了老爷子的右手边。
她这才记起老爷子右手边的位置这两日一直空着没人坐,原来是上官轻绾的专属。
边盏特地绕了半圈,在上官哲的旁边坐下,这样她可以看到上官轻绾吃东西的样子。
上官哲很开心,但面上却不敢笑。
午餐是丰富的海鲜宴,只五六道绿油油的炒青菜作为点缀。
边盏注意到上官轻绾只吃青菜,一丁点海鲜都没碰。
边盏禁不住地想,比起自己的来者不拒,上官轻绾似乎更像是庙里长大的?
午饭后,老爷子让边盏带靳闻舟去园子里消消食。
边盏不太乐意,老爷子又催了一遍,上官轻绾也用眼神示意她,边盏这才不情不愿地起了身。
路上靳闻舟很安静,一点都不多话。
在园子里逛了差不多半个钟头,他才小声说了句:“我见过你小时候的照片,你以前叫秦姝。”
边盏嗯了声,然后随手指了下凉亭:“去那边坐坐。”
靳闻舟拿出纸巾,帮自己和边盏擦拭了要坐的圆凳。
坐下后,边盏状似随意地问道:“我的事你清楚多少?”她想知道老爷子让人告诉她的和靳闻舟知道的是否一致,有没有刻意隐瞒。
靳闻舟有些犹豫。
边盏也不催他,倚着木柱闭眼。
片刻后,靳闻舟缓缓开了口:“你爷爷和上官爷爷是一个大院长大的,俩人十分要好亲如兄弟,有一次上官爷爷被一条恶狗追进了死胡同,那恶狗将他扑倒在地,这要命的危急时刻,你爷爷赶来朝恶狗扔了块石头,以身做饵将它引开了,但没能成功甩掉它,两腿被那恶狗撕咬得鲜血淋淋,阎王殿里走了一遭,险些丢了性命,这事上官爷爷一直记到现在……后来俩人一个北上,一个南下。”
边盏掀开眼皮:“我爷爷是南下的那一个。”
靳闻舟点了点头:“你爷爷在南方安稳了十年,后来被人撺掇着下海做生意,结果被合伙人坑惨了,最后弄得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屁股债,你爷爷受不住刺激跳了崖,你奶奶心一横,撇下你爸你姑也跟着去了。”
边盏凝神认真听着。
靳闻舟单手推了推眼镜:“那时上官爷爷刚从国外回来,得了信便连夜坐船赶了过去,将你爸你姑接到了自己身边,他没办领养手续,只申请做他们的监护人,这样你爸你姑可以依旧姓秦。”
边盏心湖微晃。
靳闻舟顿了顿继续说道:“上官爷爷将他们视如己出,尽心尽力地抚养照顾,你爸二十五岁那年,上官爷爷帮他操办了终身大事,一年后你出生了。”
边盏接了话:“又过两年我被人偷了去,父亲因为我的事伤心欲绝醉驾而亡,母亲找了我五年,精神几度崩溃,最后被娘家人强行带出国,和这边彻底断了联系。”
靳闻舟迟疑着问道:“你知道偷你的人是谁吗?”
边盏怔住了:“是谁?”
靳闻舟说出来的时候嘴唇都在发颤:“你亲姑姑,秦莫。”
边盏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不可置信地瞪着靳闻舟:“这怎么可能?!你别胡说!”
靳闻舟声音越来越小:“是真的,我没骗你,你姑姑对你爸爸有极强的占有欲,就是那种……不正常的依恋。”
边盏像是被雷劈到似的,呆滞滞地望着靳闻舟。
许久,边盏才哑着嗓艰难吐出一句:“这种秘事你是怎么晓得的?”
“偷听到的,那时我还很小,偷听到了几句闲言碎语,也是后来才想明白的,”靳闻舟又补充道,“掰闲话的那批人早就不在这里工作了,全部被上官爷爷换掉了。”
边盏头重脚轻地站起来,她忍着恶心的眩晕感交代靳闻舟:“记住,以后把这些话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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