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妇人也收拾了院子,打算就寝,没曾想却听见屋里传来争执的声音。
“这药我不喝,我只要我的琳琅,你叫她回来——”
看在银子的份上,许长顺忍下了怒气,笑着劝道:“琳琅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你喝了药,才能如了她的愿啊。”
许满仓又急又气,奈何病了几日,浑身都精疲力竭,咳嗽了几声,低低地吼道:“你若是还敬我是你兄长,就,赶紧把琳琅接回家。”
琳琅是他视若珍宝的女儿,如何能眼睁睁看她嫁进那虎狼窝,他就是病死,也不能喝下这卖了女儿才得来的黑心药。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许长顺失了耐心,端着药就要给床上的人灌下去。
两人争执间,突然盛着药汁的碗滑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黑乎乎的药汁也溅得床上,地上都是。
许长顺看着自己裤脚染上的墨色,骂了一声,正要发怒,却见得床上的人蹬直了腿,眼睁得大大的却没有了神采。
俨然是死不瞑目的样子!
“他根本就没喝那碗药,他是被许长顺气死的!如若不信,可以找人来看看,他是不是中毒而亡!”妇人声嘶力竭,指控着自己的丈夫。
那庄稼汉脚下一软,愣愣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