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耀下,看到了他的沧桑,“后齐这次被彻底清剿,衢州成为西宋国的疆土。”
封学亥的目光不舍得挪开,他浅浅一笑,“若是她知道你来了,指不定多开心呢。”
“快了!”封学亥知道,此次清剿余孽,在史上一天就能结束,想见妻子,亦是煎熬。
封西岩陷入沉默,没一会儿,她翻开包,拿出纸笔,“我给娘写信。”
封学亥忙道,“好。”
对何平萤火的思念,封西岩写满了很多张,写着写着,泪水落下。
历史轨迹从未改变过,改变的,是他们相见的时间,时间相差大,大到他们相遇不见彼此。
封学亥温柔地拍她肩膀,深吸一口气,“好了,去休息吧,池将军安排好了你的营帐。”
封西岩起来,捏着写好的信,“爹,信。”
封学亥抬手,轻点了她的额头,“得到蔗县,才能找到信使,你再多写点。”
他走了几步,慢慢地停下来,还是回头去看她,“谨慎些。”
“好,您也注意安全。”封西岩颔首,目送父亲离开,直至视野里看不到他的影子。
有一人正慢慢迈着步子走来,封西岩觉得有些面熟,却不太记得他是谁。
周鲆道,“我是池将军的亲信,周鲆,来带你去营帐。”
封西岩提着包,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在他身后。
周鲆步子放慢,轻声说,“池将军交代,你由我保护。”
封西岩皱眉,回道,“我不是累赘。”
周鲆回头看她,亲眼见识过她的能力,但池浈寻下令,不得议论封西岩。
军令难为,他为难地看她。
“这是军令,我若违抗,就会被军棍伺候,姑娘心慈,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吧?”
封西岩不再看他,等到了营帐之外,偏头看他一眼,就掀开帘子进去。
还没坐下,就听见外面传来另一个陌生的声音,“我是鲁将军的亲信杨谵,特来保护姑娘。”
封西岩猛地掀开帘子,望着周鲆和杨谵,“你们的将军,是不是都很喜欢攀比?”
周鲆和杨谵对视一眼,都心知肚明。
周鲆说:“他不攀比。”
杨谵也说:“我家将军,也不会攀比。”
封西岩缓了片刻,盯着这两个人看,倒吸一口凉气,想了想。
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默默地放下帘子。
封西岩听见外面传来动静,迅速起身,掀开帘子,天微微亮。
初夏的晨间,几抹白云,微微凉意随风而来。忙去提起背包,踏出营帐后,就有两个人跟在身后,回头看,是周鲆和杨谵。
是很烦有人跟着自己的,但冷静下来,还是和颜悦色地问,“他们出发了,是吗?”
周鲆点头,“是的。”
杨谵“嗯”了一声,“前线危险,姑娘去,会影响两位将军指挥。”
周鲆瞥一眼杨谵,没说破,向封西岩走去,柔声道,“我去牵马,你等等。”
杨谵不明所以,怕得很,“诶诶,周鲆,你牵马作甚,若是她有个什么问题,鲁将军会宰了我。”
等他话说完,周鲆已牵了两匹马来。
杨谵痛心疾首,“你这是害我啊!”
周鲆不理他,等封西岩上马之后,歪头看她,
“池将军进攻南门,你父亲也在,我带你去。”
“鲁阅常呢?”封西岩问了这么一句,看见周鲆面色一僵。
周鲆以为自己没听清,小声又问了一遍,“嗯?什么?”
封西岩不能辜负父亲的期望,坚定地说,“鲁阅常进攻哪个门?我就去哪。”
周鲆木讷地回,“在北门。”
衢州城北面临山,封西岩骑马上山,站在高处,取出相机,将北门的境地拍下,拉近焦点,看到了骁勇善战的鲁阅常。
他面色沉静,在与衢州将领厮杀。
坚固的城门被攻破,满城的凄凉。
在山上,俯看衢州城内,灰雾的烟笼罩在半空,隔得远,仍能听到一些悲哀的哭声。
镜头拉远,将西门,东门,都一一拍下,四支军队在城门攻破之后,杀进城内。
清剿余孽的战役,在四月十一这一日,彻底剿干净。
封西岩尽数拍下,在山上站了一天,粒米未进,直到看见城墙上,彻底插上西宋国的旗帜,才松一口气,回头,却被周鲆和杨谵的神色给吓到。
“额,你们——”
周鲆喉咙干燥,重重地咳嗽一声,迟钝地抬起手,指着她手上的黑盒,“那是……什么?”
杨谵小跑上前,震惊一天,看她聚精会神,没敢打扰,现在终于能问她,“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不会真是细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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