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青州,我呸!在京城不知道行骗几年了,几座楼里的人不知道他!
“他也就仗着楼里的姑娘出来不得!”
几个大弯将谢温婷绕的马尘不及,她顿了顿,只能通过确认身份来判断:“您是?”
“青楼里的烧火婆子。”她没好气的说了这么多,也算出了口恶气,便不准备久留。
“等等!”谢温婷叫住她,“您方才所言都是真的?”
“我又不认识你,骗你做什么!”她说完才反应过来,见谢温婷衣着便怕是哪家贵女,赶紧谨慎道,“句句属实。”
谢温婷看向街中,不少百姓收了太常卿府的金箔,又不认得那男子,便理所应当地劝新郎,叫他先回去搞清楚事情缘由,今日婚事暂且作罢。
婚队里的仆从不敢妄言,只急得满头大汗。
新郎面色不详,好似惊疑不定又忍耻含羞。
说还是不说?
不说,新郎就此打道回府,她能预料到这是对那位宋姑娘多大的羞辱。
自此刻起,她不知廉耻的传言将会在京中甚嚣尘上,就算日后澄清,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余生恐怕也只能与青灯古佛为伴。
说,可传言中她对宋媮那般,就算这件事是冤枉了她,万一她的确是一个恶毒至极的人呢?
可万一她不是呢?
这个想法只在她脑海里悄悄探出一个头。
谢温婷立马明白自己已经做出选择,她回头看方才的婶子早已不知所踪,大约是不愿掺和官家事。
她跃上前几步,穿过围观的人群,到达看热闹的内圈。
她先是细细扫了这对父女一遍,想到自己也是年前才来京中,说认识他们被识破恐怕起反效果。
于是她摸着下巴看着对方若有所思道:“我听说过你,带着女儿招摇撞骗……
“嗯——她是令爱吗?”
由于这个出人意料的转折,百姓们都安静了,竖起耳朵睁大眼看过来。
青年皱眉张口欲辩。
反被谢温婷打断:“别的我不说,你说你自青州而来。不巧,我在青州待过一段时日,我问你几句青州风俗,你该能答上吧?”
“姑娘可是我家娘子的好友,怕我破坏婚仪,在此处等我?”
青州如此偏远,他怎么得知?男子索性准备反将一军。
谢温婷皱眉,真是好生不要脸,娘子都叫出口了。
考虑到婚宴良辰,谢温婷无意与他纠缠太久,便不理会他的反问。
只看向马上越发不知端倪的新郎解释:“我是宣和长公主之女,年前才被接回京的谢温婷。
“无论是身份还是时间,我都不可能是那位宋姑娘的至交,说什么特意来解释,以我谢府之能,何须如此?
“如今该问的我都帮你问了,你见着了,此人含糊不清顾左右而言他。
“你未来的妻子现下还在家中等你,一个半道蹦出来的人,在你面前编了个故事,你就要疑心你的未来妻子,使她受这不白之辱吗?”
新郎恍然,谢温婷这番话像一只有力的手将他从恍惚中拉出,怀疑和大庭广众受辱的愤怒悄然散去,他向马下之人拱手道:“多谢。”
这是谢温婷第一次用身份压人,她瞥了那青年一眼,自从听见她自亮身份后,他果然就站不住了。
先是左顾右盼,后见新郎反应过来,他更是立刻就要偷偷溜走。
谢温婷看了他牵着的那个小姑娘一眼,快步走到他面前,当着还四周没来得及散去百姓的面,抱臂抬颌:“走什么,跟我去大理寺。”
宋媮极少用身份压人,但在扒高踩低的人面前,她也不介意用一用。
方才一开门,她抬头见穆清看见她的脸,惊讶后缩的样子,就知道他认得自己。
她上前左手一扯穆清,再一绕将他翻了个面背朝自己推进院子里,同时抬腿踢门将门栓反锁,右手匕首滑出抵住他的脖子。
短短半个月,她已经拿着刀锋抵住两个人的脖子了。
大夫对她静心休养的嘱咐,她违背了个彻底。
家丁中有护院,手持长剑,欲要出锋。
“郡主郡主,兆安郡主,您冷静,咱们有话好说。”
穆清倒是和宋长鸣差不多的德行。
“有话好说?你将我那族姐劫来,难道不是对宋氏有什么不满?你怎么不上门同我有话好说呢?”
“不敢不敢,自是不敢。”
穆清有口难言,宋长鸣不是说郡主不会知道此事,就算知道也赶不过来吗?
这才多久?他将人劫来这才多久!
院外,被关在外头的两个家丁面面相觑。
“怎么办?回府喊人?”
“喊谁?你没听见那是郡主,要是回去让主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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