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

    林抬起头，眼睛下有明显的黑眼圈："再做完这套题就走。"

    燕子在她旁边坐下："你最近太拼了。清华不是已经给你保送资格了吗？"

    "面试还没过。"林揉了揉太阳穴，"而且...我想争取奖学金。"

    "为什么这么着急钱的事？"燕子不解地问。

    林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我妈需要做手术，很贵。"

    燕子这才注意到林瘦了很多，校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她心疼地想握住林的手，却被对方轻轻躲开。

    "会好的。"燕子笨拙地安慰道，"阿姨那么坚强..."

    "嗯。"林迅速收拾好书本，站起身，"走吧，不早了。"

    两人走出教学楼，发现外面下起了大雨。

    "糟糕，我没带伞。"燕子皱眉。

    "我有。"林从书包里拿出一把折叠伞，"但不大，可能不够两个人。"

    "总比没有强！"燕子自然地挽住林的手臂，"挤一挤呗！"

    林的身体僵了一下，但没有挣脱。两人共撑一把小伞走进雨中，肩膀紧贴着肩膀。

    雨水打在伞面上的声音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仿佛创造出一个只属于她们的小世界。燕子闻到了林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混合着雨水的清新，让她想起去年夏天在山上躲雨的情景。

    "记得那次吗？"燕子突然说，"我们被困在观测站，也是这样挤在一起取暖。"

    林轻轻"嗯"了一声。

    "那时候我就在想..."燕子继续说，心跳加速，"你身上真好闻，像...像雨后森林的味道。"

    林停下脚步，转头看着燕子。雨幕中，她的眼睛格外明亮，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两人都被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靠得更近。

    "快走吧！"林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加快了脚步。

    分别时，林坚持把伞给燕子："你训练完不能着凉。我家近，跑回去就行。"

    "不行！你会感冒的！"燕子坚决不同意。

    最后两人达成妥协——林送燕子到公交站，等车来了燕子把伞还给她。

    等车的时候，燕子突然问："林，你有梦想吗？除了考上好大学。"

    林思考了一会儿："想去看更多星空。西藏、阿里、智利阿塔卡马...世界上最纯净的星空。"

    "还是这么喜欢星星啊。"燕子笑了，"那...等高考结束，我们一起去西藏吧！实现去年的约定！"

    林看着雨幕中模糊的灯光，轻声说："好。"

    公交车来了，燕子把伞还给林，突然凑近在她耳边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所有的账号密码都是''''Forest715''''。Forest是森林，715是你的生日。"

    没等林反应过来，燕子已经跳上了车，透过雨水模糊的窗户对她挥手。

    林站在雨中，看着公交车远去，心跳如鼓。她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尝试在几个常用网站输入"Forest715"——全部登录成功。

    这个发现让林既欣喜又惶恐。她关上电脑，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仿佛这样就能压抑住胸中汹涌的情感。

    高考前一个月，学校组织了一次动员大会。结束后，燕子在教学楼天台找到了独自看书的林。

    "原来你在这！"燕子气喘吁吁地说，"我到处找你！"

    林合上书："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燕子在她身边坐下，"下个月就高考了，紧张吗？"

    "还好。"林轻声说，"你呢？"

    "有点。"燕子罕见地流露出不安，"虽然北体大已经给了特招意向，但文化课成绩还得达标才行。"

    "你最近进步很大。"林鼓励道，"没问题的。"

    燕子看着远处城市的轮廓，突然说："考完试...我有话想对你说。"

    林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话？"

    "现在不能说。"燕子神秘地笑了笑，"是个秘密。"

    "巧了。"林轻声回应，"我也有个秘密...想等考完告诉你。"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没有再追问。夕阳西下，天台的铁门被风吹得轻轻摇晃，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只有它们懂的秘密。

    六月初，高考如期而至。考试结束那天，燕子兴奋地冲出考场，想第一时间找到林，却被父母拉去参加家庭聚会。而林则因为母亲突然病情恶化，直接被父亲接去了医院。

    两人错过了告白的时机。接下来的暑假，燕子随田径队去了封闭训练营，为大学生活做准备；林则跟着父亲去了南京，陪林母治疗。

    在机场候机时，林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