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为何偏偏是他。
他人生经历太过清晰,不可能与巫族扯上关系。稍微特殊的只有一处,他先天魂体不稳,但世间修士不知凡几,这并非个例。
还得从命石着手。
据他观察,她与命石产生关联的方式,似乎只有写话本。
让她继续写,自己暗中探查?
他下意识否定这想法,实在不愿赌她脑里装的那些乌七八糟的玩意儿。
至于坦白……楼烬雪抱剑的手又紧了紧,很遗憾,他没法全然信任她。
最好的方式,自然是彻底断了她写话本的心思,甚至毁掉命石。
可是,他脑中蓦地又想起劫境中,小白岐那双又倔又犟的眼。
她应该很喜欢写话本吧。
那他呢?
“没什么。”楼烬雪移开眼,“你之前不是说,下本想写以剑修为主角的话本吗?关于剑道一途,若有不明处,可来问我。”
“真的?”白岐狐疑,方才那突涌的冷厉剑意绝非错觉,她法诀都捏好了,现在说这个?这人怎么回事儿?
楼烬雪平静颔首。
这神态,瞧着好似又没问题。
既如此,白岐眯了眯眼,盯他侧脸,问:“你们剑修,真那么爱剑如命?那剑柄什么的,也会喜欢?”
“什么剑柄?”楼烬雪稍稍侧过脸,整个人皎皎似雪,他微上扬的眸轻轻眨了眨,盈满困惑,“你说铸剑材料?”
白岐哑住,她的心可真脏。
他到底清不清楚,她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心底升出丝微妙,甚至蠢蠢欲动。
又是这种神态……
白岐目光稍稍错开,满脸正经:“嗯,铸剑材料,也可以了解下。”
楼烬雪深深看她一眼,才缓慢解释:“铸剑材料多以精矿为主,据灵根不同,选择对应属性材料,像我为冰灵根,吹雪剑的剑柄也是以寒冰矿为主,再配上……”
“……另外,剑修也会参与本命剑的炼制,所以还需提前熟知……”
他话好多。
白岐目光空洞,根本没仔细听他在说什么。只盯着他略有些苍白的唇,开开合合,恨不得立马寻法子给他封上。
剑修说起剑来,如此滔滔不绝吗?
她根本不想听什么材料选择配比、火候掌控,她纯纯满脑废料,不如说点阴阳调和、力度轻缓、姿势选择……
这种犹如每年一次宗主讲话的“酷刑”,总算在抵达云京城时,落下帷幕。
白岐见状,大喜。不待招呼,飞速朝城外修士临时驻扎地冲。
背影几近落荒而逃。
楼烬雪眸中微不可察地闪过丝笑意,至清虚长老门前打过招呼,得到应允后,也紧随御剑而去。
还未落下,就见白岐同一人拉拉扯扯。
准确来说,是她被人扯住。
爆鸣般的哀嚎响彻驻扎地,白岐气得想一掌拍飞对方,碍于是凡人,动不得,只得麻木站着,任由黑汉子对着她痛哭流涕。
“大师!!!”
黑汉子好比看到再生爹娘:“求您再救救我爹娘!他们还困在城中……”
白岐耳畔被震得嗡嗡作响,奈何一旁还有不少其它宗弟子,都在看戏!
“你就是归元宗那卦修?”
“现在卦修业务都这么广泛的吗?”
“看着还挺小,你都元婴了?”
黑汉子哀嚎的声音瞬间滞住,元婴?她看起来脾性还那么好,元婴!
他什么狗胆,敢这样对元婴修士!
余光不经意瞥过紧随而来的白衣剑修,对上那目光,他扯住大师袖摆的手立刻放下,身子鹌鹑般往旁缩了缩。
诶?白岐还在疑惑这人怎不继续嚎了,转身,差点撞到人。
是楼烬雪。
怎突然凑这么近。
她稳住身,稍稍错开些,站定,就听他声音响起:“现在情况如何?”
空气凝滞一瞬,又很快流动起来。
“谁知道呢,我们也刚到。”说话的是最先起哄白岐的男修,生得艳丽,着一身骚包的紫色轻薄外衫,媚眼如丝,“楼师兄,好久不见,何时去咱合欢宗玩玩儿?”
合欢宗,东洲三大宗之一,与归元宗、药神谷齐名,立场亦正亦邪,出了名的放浪不羁。
楼烬雪似对他做派早已免疫,神色半点未动。只看向他旁边和他几乎长得一样的冷脸女子:“祝无忧,合欢宗就你和祝无浪两人?”
“你们归元宗如何,我们也如何。”祝无忧瞥他一眼,“还真跌境了。”
话虽如此,却无半点嘲讽意味。
楼烬雪未多解释,又介绍:“她是卦峰的白岐。”
这话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另一群青衣修士这才上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