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不禁猜想她和魏云亭的谈话,没好气地开口道:“欸,你到底怎么了?跟魏云亭聊完就这样。”
南时禾一听到魏云亭这几个字就烦,皱眉撇过脸,冷冷道:“别跟我提他,烦。”
季珠荷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猜测道:“要名分的条件没谈好?”
“……”
南时禾转过头去看季珠荷,眼神一沉。
她一想到自己刚刚的蠢样,冷哼一声:“什么名分?人家根本没这个想法,我自己想多了。”
季珠荷表情疑惑,“你确定?”
他现在觉得魏云亭也不无辜,肯定是勾引了南时禾又不想负责。
这么想着,她对魏云亭的态度也差了些。
南时禾依旧独自生着闷气,沉着脸
她心里想着魏云亭刚刚的那番话,这哪里是想要合作的态度?
想要合作不都是要争要抢吗?怎么到她这就这么随便,既然这样,也看的出来她不怎么重要了。
一想到这,南时禾越想越气,看着也在思考的季珠荷,冷冷说道:“走!吃炒鸡去,我请客。”
季珠荷本来还想多说什么,一听见炒鸡,突然两眼放光,也不再多问,生怕说多了,南时禾就不吃炒鸡了。
然后她就跟着南时禾屁颠屁颠地走了。
*
晚上八点钟,伦敦渐渐下起小雨,雨雾朦胧,天被乌云压的阴沉,时不时伴随几声惊雷。
雨水轻轻拍打着窗户,似乎在嘲笑南时禾的现状,南时禾坐在餐桌前,手机屏幕的亮光落在她有些洁白的脸上,屏幕上的数字像是一把大锤,狠狠敲击在她心头。
“一顿饭…加上来回的打车钱…四百英镑……”
南时禾喃喃自语,指尖划过屏幕上银行发来的余额通知,感到不可置信。
她根本没想到那家饭店这么贵,如今这个数字意味着她这个月必须精打细算,意味着她需要靠泡面和打折的面包勉强度日,更意味着,她很有可能得开口向国内的父母求助……
这也是她最不愿意接受的。
南时禾坐在那,手中紧紧握着手机,只觉得心跟着绞痛,实在是肉疼。
她咬咬牙,开始暗自懊恼自己的脾气,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白白花了这么多钱。
越是这么想着,南时禾越是难受。
窗外,伦敦的雨模糊了城市的轮廓,一切建筑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南时禾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呼出的热气在窗上形成一小片白雾,她用手指无意识地在雾气上画着圈——
就像今晚餐厅70英镑的甜点蛋糕上的糖霜……
“该死啊!”南时禾愤恨地用手砸了下窗户,又不敢真用力,怕把玻璃弄坏还得赔钱。
可就是这样,看见玻璃轻微的颤动,又是一阵后怕,唯恐自己的又一个冲动让自己的钱包更加扁平。
看到窗户安然无恙,南时禾松了口气,转头回到沙发,冲着抱枕一阵猛锤。
她看向门外的方向,心中想起魏云亭那张总是淡淡的脸,南时禾咬起牙关。
脑海里回现出他下午时的话,心里那点熄灭的火又燃烧起来。
她自动把他那副阴郁的模样,归位成了高高在上,想到他那般态度的对自己,南时禾手指收紧。
说什么合作,她看魏云亭根本就没有认真的想法。
雨声渐大,南时禾起身拉上窗帘,却无法阻挡潮湿的寒意渗入骨骼,她打开冰箱,里面除了半盒牛奶和几个鸡蛋外,几乎空空如也,明天必须去买些便宜食材了。
她叹了口气,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下午的那顿饭,确实好吃——
贵死了!
南时禾猛地关上冰箱门,越想越觉得肉疼,捂着心脏位置佯装痛苦。
最后默默把那半盒牛奶拿出来喝了,生了一肚子窝囊气。
她不知道的是,仅一墙之隔的对门公寓里,魏云亭正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窗外雨滴在玻璃上蜿蜒而下,像一道道透明的泪痕。
魏云亭低垂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他今天穿的那件灰色衬衫如今正松垮的挂在身上,整体依旧平整,只是最上方的纽扣早已解开,领口处露出他精致的锁骨,手边的茶几上放着半空的酒瓶和晶莹的水晶杯。
他轻轻摇晃酒杯,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声响。这声音在安静的公寓里格外清晰,就像下午南时禾重重关上包厢门的沉重声一样,刺耳极了。
魏云亭微微皱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一遍遍地喝着烈酒,酒精灼烧着喉咙,他却觉得依旧寒冷。
他想起初见那日,她的眼里对自己手中的蛋糕格外渴望,又想起那日大雨,被淋湿后无助地看他,还想起两个人之间数次对视。
他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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