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极浅的弧度,立体的五官在光影下显得格外迷人,如同深夜的海面下暗涛的汹涌。
许是今日他的目光太过直白,毫不掩饰地落在南时禾身上,南时禾只觉一阵心悸,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恰逢此时,音乐切换,曲风变得舒缓平和,那喧嚣的嘈杂仿佛渐渐远去。
南时禾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砰砰作响。
她本应该直接移开视线,可那双眼眸仿佛有着无形的魔力,南时禾睫毛轻颤,将目光停留在男人那张大半隐在阴影的脸上,在心中临摹了一遍又一遍。
突然,魏云亭笑意更浓,缓缓低下头,轻轻摇晃手中的酒杯,示意南时禾看过来。
南时禾看向男人白皙修长的手,手中那杯橙色的果汁在灯光下闪烁着霓虹般的光泽。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宛如昂贵的大提琴奏响的旋律:“酒不能解乏,容易醉,不适合你。”
南时禾神情淡然,看着手中的酒,微微失神。
的确,上次喝醉后的情景她已全然记不起。
想到这儿,她刚要放下酒杯,魏云亭却先有了动作。
男人缓缓伸出手,南时禾看着那线条流畅的小臂朝自己伸来,骨节分明,在光影的起伏下更显性感。
他将手中的果汁推到她面前,然后不容拒绝地拿走了她刚倒满的啤酒。
南时禾只觉世界仿佛瞬间慢了下来,两人的指尖在杯壁轻轻触碰,她感受到他手指的温热,那温度好似一股暖流,带暖了那一片肌肤。
而她自己的手却因握着冰凉的酒杯变得冰冷,那一瞬间的触碰,如同微弱的电流,让她猛地一惊,连忙收回了手。
魏云亭却好似并未察觉,默默地将酒杯放在自己身旁。
南时禾只觉自己或许是神志不清了,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口。
她看着已经喝了半瓶的啤酒,再加上一开始的两杯鸡尾酒,心想自己可能已经醉了。
或许这一切,依旧是一场幻觉。
*
半个小时后,南时禾酒劲上来,好在化了妆,再加上环境昏暗,她这次也老实,季珠荷还以为她没事。
南时禾听着耳旁的季珠荷喋喋不休,看向魏云亭的方向。
那里此时,已经空无一人。
半小时前,他接到电话,没过一会就要出去,说是挪车。
可到了现在,他也没回来。
马柏哲刚刚去上了个厕所,如今又剩下了他们两个。
等那两个男人不在,季珠荷又兴致勃勃拉着南时禾评价男模。
“那个还行,就是丑了点。”
“那个有点矮了,感觉一般般。”
“好浓的妆,外国也有芒果脸吗?”
“那个身材好,脸也不错——坏了,受众不是我。”
“哇塞,这个烧烧的,扭的好好看。”
季珠荷说的热火朝天,还时不时给南时禾指指,只是南时禾回应都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季珠荷耸耸肩,以为她兴致不高,到后面便只是自顾自的说,也不管南时禾听没听进去。
不过,实则是南时禾快醉晕过去了。
她连季珠荷指的谁都看不清。
突然间,季珠荷用手肘捅了捅她,笑嘻嘻地说:“哎!我要不要给你点一个,想不想要啊?”
南时禾这句听清了,皱起眉,正想言辞拒绝,便听季珠荷道:
“哎呦我肚子疼,去趟厕所,你别乱跑啊,我一会回来。”
南时禾甚至话都没说出口,季珠荷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她低头,正襟危坐,看着空旷的位子和风一样的季珠荷,想——咱俩到底谁乱跑?
话是这么说,可南时禾还是乖乖在原位等着,这期间酒劲越来越严重,脑袋嗡嗡作响,甚至一度让她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耳边的音乐和周围人的交谈声听得她心烦,她干脆直接把外□□上来把自己围住,好在她自己还算清醒,到底给鼻子留了个孔。
过程中头疼丝毫没有缓清,她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甚至想一头扎进冰柜里冰一下,好让她度过这难熬的头痛。
浑浑噩噩间,南时禾缩在吧台的最角落,一度想要睡过去。
突然间,她听到耳边传来窸窸窣窣地声响,感受到有人坐在自己旁边。
动作娴熟,让南时禾误以为是季珠荷,一时间难受地开口,声音都粘腻模糊,闷闷地带着丝委屈:“我头快痛死了,你肩膀借我靠一下,我好晕。”
那人刚落座的身体一僵,显然没想到南时禾会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愣了片刻,却还是微微靠近了醉酒的南时禾。
南时禾有些嫌弃,嘟囔道:“慢死了。”
那人还想说什么,结果南时禾张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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