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驶入静谧的小区,这一次,他径直将车停在楼下。
魏云亭熄了引擎,坐在车座上,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抬手看了眼腕表,随后,他慢慢起身,轻轻打开车门。
“砰——”的一声,在黑影夜色中骤然响起,打破夜的宁静,魏云亭轻轻一甩车门,车身随之微微一颤,甚至连车门的南时禾都感受到抖动,懵懂间皱了皱眉。
南时禾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喉咙干涩发痛,手插进发缝里感觉浑身无力。
路的道路旁,依旧有零散的路灯散发出昏黄的光,南时禾缓缓睁开眼,看见魏云亭被照亮的面容,如今他神色如常,只是眸中却唯独带着几分散漫。
他走到后座,见南时禾已醒,眼眸不自觉低垂着,轻声开口说:“到了。”
他的声音在漫长的深夜,不带一丝情绪,如冰湖中寒凉的碎冰,带着几分克制的清醒。
南时禾睡眼朦胧,反应了好一会,以为还在做梦。
她意识还尚未清醒,依旧能感受到脑袋传来阵阵疼痛,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场景,一时间有些迷茫错愕,她揉揉眼睛,想着居然睡梦中也要和魏云亭一块回家。
不过提起家……她确实想回床上。
就这样,遵循内心最真诚的想法,南时禾点点头,声音带着几分宿醉和慵懒地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说罢,还打了个哈欠,圆圆的小脸皱成一团。眼角溢出几滴泪来,被她自己擦去。
魏云亭看在眼里,只是退开,沉默如夜。
南时禾舔舔嘴唇,酒劲仍未消散,双腿还在发软,一下车,还没等她站稳,身子便开始摇晃,看起来马上就要倒,好在魏云亭眼疾手快,在旁边及时扶住她。
接下女人,魏云亭眉眼皱皱,看了眼南时禾迷离的神色,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差点倒地上摔破相。
而反观南时禾,两只手下意识攀上男人的手臂,一脸疑惑,毕竟这只是在她的梦里,摔了又不疼,怕什么?
这么想着,她觉得眼前的景色又变了变,魏云亭立马变了一副模样。
南时禾小嘴撅着,面露几分嫌弃,连吐字都不清晰道:“哪来的树?硬邦邦的。”说完了,还趁机捏了捏。
“……”
魏云亭沉默着,本想松开手,可看她现在这副迷糊的模样,慢慢皱起眉头。
正犹豫间,南时禾觉得眼前又恢复了正常,皱眉开口质问道:“你怎么还不走?快回家。”
魏云亭这人怎么老在她梦里?
这么想着,她眉头更深,直接松开手,脚步踉跄地朝着与家相反的方向走去。
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抓住分不清方向的南时禾,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家走去。
*
回家的路上,南时禾整个人几乎都依偎在魏云亭身上。那陈年红酒的香气混合着淡淡的女士香水味,萦绕在魏云亭的鼻尖。
南时禾脑袋晕,两条腿走的也不利索,几乎就是靠着魏云亭发力,而且还得时不时照顾耍酒疯的南时禾,一段路走的格外辛苦。
魏云亭眼中带着几分阴沉,直接抓住乱动的南时禾,凑到她耳边,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教授要给你挂科。”
“嗯?”南时禾模糊应了一句,脑子里接触到“挂科”二字,自动清醒几分。
南时禾脑海中突然出现他那个老白男教授,表面笑脸相迎又十分贴心,实则私底下刻薄的很,总是莫名针对他们这群华人。
想到这,身体突然一颤,虽然恨得牙痒痒,但为了不挂科,瞬间就老实了。
魏云亭没想到她这么好唬弄,见她跟立正一样地站直身子,突然被逗笑,那股子矜贵气质更甚。
楼道里,灯光昏暗而柔和,两人的身影在墙壁上被拉得长长的,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
魏云亭搀扶着南时禾走进电梯,按下对应的楼层,而后靠在墙边,微微喘息。
从刚刚开始,南时禾就老实的不得了,如今正跟睡着了般,脑袋枕在魏云亭肩上,他甚至能感受到南时禾呼出的气吹在自己脖颈,连带着那一片都染上温热。
魏云亭喉结随意滚动,头靠在冰凉的墙面,手指轻弹,未有任何不适,而此时女人的身子则与自己紧密相依。
他能感觉到多处肌肤的触碰,尤其是手臂,被南时禾结结实实地搂在怀里……
魏云亭漫不经心抬眼,柔软的触感令他微微偏头,看了眼正在运作的电梯,发现马上就要到自己楼层,才重新闭眼。
而南时禾,又不知道在梦里想到什么,微微摇晃脑袋,一缕缕发丝也跟着颤动,落在男人身上,感觉落在了脖颈处的衣角内,有点痒又有些刺痛。
魏云亭面上看不出异样,抬眼看去,正试图抽回手,结果南时禾就开始往一边倒,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反而因为惯性,整个人软软地撞进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