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弥漫着浓郁香气的咖啡馆内,南时禾点了两杯卡布奇诺,窗外,细密的雨雾如同一层薄纱,纵横交错着滑落,增添了几分朦胧。
南时禾坐在靠窗的位置,思绪早已神游,随着时间一点点飘远,她真切地感受到周遭温度的细微变化。她无意识地握着汤勺,在咖啡杯中轻轻搅动,那从杯底发出的阵阵细响。
她思绪回到半个月前公园的那次相遇,彼时,魏云亭垂眸而坐,黄昏的自然光顺着睫毛安逸地趴在男人脸上,带着几分温柔的眷顾,他神色疏淡,仿佛一只出鞘的剑,冷峻而锋利,可膝盖上却趴着一只小猫,为他添了几分柔软与温情,好看极了。
南时禾想起那时错怪了魏云亭,仍会一阵恍惚。
现在想着,南时禾也觉得自己实在滑稽,莫名笑了一下。
店内,悠扬的音乐如潺潺溪流,与键盘细碎的敲击声交织在一起,时断时续地传来。在她身旁,季珠荷正专注地在笔记本上敲打着文字。与南时禾的悠然不同,季珠荷紧皱着眉头,满脸的烦躁。
季珠荷抽了口气,对着电脑屏幕删删减减了几个字,带着几分不耐烦抱怨道:“这群老登,脑子里也不知道装的什么,小组作业选个这么难的讨论点。”
南时禾并未认真倾听,只是随意地点点头。季珠荷仍在一旁慢慢吐槽,那声音伴着音乐,如同耳边的微风,南时禾一句都没听进去。
她看向窗外,雾蒙蒙一片,如同一副名画绚丽。
南时禾轻轻用食指敲击桌面,而此时季珠荷叶说出了最后一句:
“时禾,我跟你讲,我朋友的朋友是个大网红,市场营销和管理他比较懂,我求我朋友约了好久才约出来,这次你有什么不懂的多问问他,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季珠荷转眼看向南时禾,只见她仍是那副平常模样,不禁皱了皱眉,用手肘轻轻怼了她一下。南时禾这才回过神来,被季珠荷质问道:“你听见没有?”
南时禾郑重地点点头,轻轻捋了捋遮住脸颊的发丝,声音拖得长长的,闷闷地说:“知道了——”
季珠荷这才心满意足,又看了眼南时禾的样子,坏心地一笑:“怎么了?这么魂不守舍的,想人啊?”
南时禾身子微微一愣,随即恢复正常,带着些心虚道:“没什么,就是有点小感冒。”季珠荷认真地看了看她,也没再追问,又开始自顾自地吐槽起来。
南时禾用手撑住脖颈,垂下眼眸,不再说话。距离上次和魏云亭见面,已经过去半月之久。男人解决问题后向南时禾道了歉,此后二人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季珠荷是因为这次小组作业与南时禾结识,两人都是中国人,交流起来十分方便,而且接触下来发现有很多相同的爱好,便慢慢成了彼此在英国的第一个好朋友。
南时禾面色凝重,轻轻呼了口气,决心抛下脑子里的一切杂念,赶紧把作业做完。
她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偏头对季珠荷叹气道:“咱俩已经在这坐了半个小时了,有这时间还不如去图书馆老老实实查资料呢。”
季珠荷正喝着咖啡,一听这话差点呛到,连忙说道:“不不不,时禾你听我说,我那位朋友真的很厉害,有他帮咱俩,肯定能写出更好的观点——”
听着季珠荷在耳边喋喋不休,南时禾吃了口小甜点,无奈地点点头。
她不紧不慢地喝了口咖啡,轻轻捏了捏眉心,心思变得杂乱起来,连耳边原本悠扬的音乐此刻都像极了吵闹声。南时禾有些焦虑地看向玻璃门外。
只见门外一人神色平淡,打着一把熟悉的黑伞,慢慢推门而入。
清脆的风铃响动,在安静的咖啡馆里显得格外突兀,慢慢敲击南时禾的心。
马柏哲没打伞,进了咖啡馆后才随意拍拍身上水珠,冲着身旁的人不知道说些什么。
南时禾本是随意一撇,视线落在那人身上,看清后打字的手一顿。
魏云亭抖了抖伞上的水珠,神色冷淡,耳边是马柏哲的不断的话语,随便瞥了眼店内,下一秒,男人淡漠的眼神蓦然一愣。
南时禾急忙低下头,笔记本屏幕上已经乱码一片,她咬紧下唇,连忙修改,心想:怎么遇见他了?
魏云亭见南时禾这样,突然勾唇一笑,将伞握在手中,也低下头来。
马柏哲看他笑了,却还不知所然,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看了几眼便开始低头发消息。
季珠荷收到信息,一回头看见是马柏哲,眼神不免暗淡许多,可视线一转,看见他身旁的魏云亭突然猛地一亮,连忙招呼过来。
空气中弥漫着新鲜磨制的咖啡气息,窗外的街道旁行人慢慢,南时禾一时感觉时间都在静止。
“抱歉,路上堵车。”魏云亭颔首示歉,不经意间撇了南时禾一眼。
他随意将雨伞放在墙角,雨珠一点点顺着伞面落在地面,聚集了一小片水涡。
马柏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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