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决定权交给南时禾。
周遭嘈杂声如翻浪,南时禾却精准捕捉到男人话语中的深意。
时间仿佛凝固,许久之后,南时禾依旧沉默着,并未给出回复,而魏云亭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撑着伞,伫立在黑暗之中,高大挺拔的身姿如同雪中苍松,在黑夜中更添几分英俊不凡。
南时禾张开毫无血色的唇,可什么都说不出来,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单薄却纤细匀称的身躯,下巴的水珠此刻猛然滑落,在寂静的雨夜中炸开。
其实她本无需纠结,毕竟魏云亭早已明示,决定的权利在她。
可偏偏,眼前这人是她前不久拒绝过的魏云亭。
南时禾咬咬牙,内心想思索片刻,决定还是赶紧回家要紧。
正巧此时,魏云亭见南时禾迟迟不回应,正打算开口,就听南时禾轻声说道:“谢谢……”
这几个字,如同轻柔的雨滴,穿过魏云亭的脑袋,让他愣神几秒,随后便面无表情地点头,闷声应了句:“嗯。”
他微微抬手,将雨伞高举过南时禾头顶,而后伸出修长的手递了过去,那把雨伞,此时带了丝温柔的邀约,在细密的雨中格外珍贵。
南时禾眸光微颤,轻轻接过那冰凉的伞柄,魏云亭见她拿稳后,便快步转身,挺拔的背影在雨夜逐渐模糊,溅起一片片水花。
南时禾望着他的背影紧跟过去,不自觉的加快脚步,手中的雨伞越抓越紧,心中像是有一根弦被紧绷住,正随着心脏而跳动。
雨水的滴答声响起,这一切像小提琴家手中的印谱,而他们都在自己的盛宴内靠近。
魏云亭推开车门,转身看向身后的南时禾,对她轻声说:“上来吧。”
南时禾轻轻点点头,目光落在男人肩边被淋湿的衣衫上,心里涌出一股浓浓歉意,咬着唇小声说了句:“谢谢。”
魏云亭听后并未言语,只是偏头帮她把伞关上。
就在南时禾以为他没听见,正打算上车要再道一次谢时,就听魏云亭声音沉闷,配上这雨天,竟有股电影般的质感:“没事。”
南时禾听后,耳朵一酥,感觉脸上一阵发热,慌乱中紧忙上了车。
而过了一会儿,魏云亭也坐上驾驶座,重重关上了门。
关门的响声不自觉地敲了南时禾的心一下,告诉她,如今两人独处一室,车窗上布满水珠,曲折蜿蜒得流淌而下,像极了她如今纷繁复杂的思绪。
车内,魏云亭从副驾拿过一条干净的毛毯,递给南时禾。
“冷吗?”魏云亭轻声询问,带着成年男人声音的磁性,如同温暖的炉火,在车内弥漫开来。
南时禾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目光却不自觉地又落到了他湿透的衣角。
她眨眨眼,反问了魏云亭另一个问题:“你衣服……很贵吧?”
现在因为帮她湿了一大片…
她看着都好可惜啊。
魏云亭低头看看淋湿的衣领,淡淡说了句:“还好。”
一句话,南时禾心凉了半截。
还好…还好就是很贵啊!
一想到这个,南时禾脸色好像更差了。可怜兮兮地开口:“要不然我帮你送去干洗吧,今天太麻烦你了。”
魏云亭看了眼她的神色,轻轻勾唇一笑,说:“好,谢谢。”
“啊不客气,不客气,我该谢谢你……”南时禾悻悻一笑,好在魏云亭是答应了,不然她真怕赔不起啊!
南时禾发梢的水滴还在往下落,无奈之下,她只能用毛巾围住身子,好不让这点湿意弄脏这辆豪车。
而魏云亭却误以为她冷,便不动声色地打开了暖气,暖风徐徐吹来,效果显易,可算是让南时禾冻僵的身子回了温。
车子缓缓行驶,魏云亭专业开车,而南时禾的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魏云亭从后视镜看过去,她安静地坐在后座,眼神游离,似乎还沉寂在刚才的雨中。
魏云亭看着她的样子,慢慢勾起嘴角,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
而南时禾确实在回想,又看了男人那让人琢磨不透的神色,主动打破了沉默:“你是路过那儿吗?”
“那儿”显然是她与魏云亭狼狈见面的地方。
魏云亭听过没什么反应,依旧在认真开车,扫着周边车辆,才了一会儿才回了南时禾一句:“嗯。”
南时禾自讨没趣,便低下头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魏云亭转了个弯。
男人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像是随口提起:“订了那儿的一家餐厅,不过这会应该来不及了。”
那儿的餐厅?南时禾心下一顿,那片地带周围可都是英国有名的餐厅啊…
错过时间即失约,一位难订啊!所以他这会吃不上饭了!
她自己瞎琢磨了许久,心思像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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